来,所有难题经过他的手后也都能完美又快速的得到解决方案,甚至比皇帝上朝的效果还要好。
这简直就是惊喜,许多大臣从一开始只为保命不得已为之慢慢转变了看法,觉得就算皇帝现在就禅位给贤王也不是不可。
听着同僚对上官裕的赞赏,宣平伯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见过了上官裕的能力,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外孙同人家根本没法比。
……
宋璟辰这些日子除了每日去大理寺处理一下案件,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家里的书房度过。
表面上他似乎已经脱离了权力中心,但实则每天都会有人把朝中的动向以信件的方式送进来。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宋璟辰看了眼在一旁看话本子看得昏昏欲睡的人,轻声问:“可要回房休息?”
“不用,我不困。”说着沈易佳悄咪咪用袖子把不小心流在书案上的哈喇子擦了。
宋璟辰无奈,只得先让南风进来。
“主子,瑞王有消息了,可要透露给罗家?”
“人在何处?”宋璟辰问。
“就在城外……”南风顿了下,继续道:“他打扮成一个寻亲的老妇,被元姑娘收留了。”
罗家那边都以为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上官珩肯定已经跑远了,却不知灯下黑的道理。
听到跟元瑜婉有关,沈易佳一个激灵:“那瑜婉姐姐不是被他骗了,我们得赶紧告诉她……”
南风嘴角抽了抽:“是元姑娘派人给我们提供的消息。”
所以被骗的不是元瑜婉,而是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上官珩,恐怕他到现在都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认出来了,还在自得其乐的玩角色扮演呢。
沈易佳:……
宋璟辰摇头:“不用,确定他是自己离开的就行。”
他指的是不用透露给罗家。
既然是自愿离开,就不排除他是在以退为进的可能。
反之,那就另当别论。
看来,京城的这滩浑水快藏不住人了。
宋璟辰从信件中抬起头,忽而问:“一筒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一筒几人去查吴国前朝公主的事已经去了快一月,而青阳城杨树村距离京城不过五六日的路程,若一切顺利早该回来了才是。
许是人真不经念叨,当天一家人正在用晚膳,五人就风尘仆仆的进了宋家。
与他们一道回来得还有铁蛋。
几个月不见,铁蛋又长高了不少,瞧着也成熟稳重了许多。
也是,他现在都能够独当一面管理好那么多铺子,再也不是下沟村那个只会整日带着家里的孩子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被王寡妇拿着扫帚追的满村跑的混小子了。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这臭小子就偷偷跟着她上山说要拜她当老大来着……
看着面前的人,沈易佳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铁蛋先给李氏问了好,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宋璟辰和沈易佳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
着实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铁蛋不在意的摸了摸额头,咧开嘴笑道:“我都知道了,害死我娘的凶手已经伏法,这三个头是我应该磕的。”
沈易佳给他去过信,也交代了柳飘飘在其中做的事,他现在只字不提柳飘飘,看来是不打算追究下去了。
李氏对王寡妇的死一直心存内疚,此时也没忍住红了眼眶,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把人拉起来嗔怪道:“你这个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还未用膳吧,先坐下用膳。”
墨鸢已经重新添了副碗筷
“哎。”铁蛋乖乖坐下。
想到什么,李氏又道:“你先等等,我去添几个你爱吃的菜来。”
看出他们也是刚动筷不久,铁蛋忙将人拦下:“婶子,不用,我会在家住几天才走,明儿你再给我做,我想吃得可多了,到时候婶子别嫌我贪嘴。”
他没有客气的说不用麻烦云云,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这让李氏心里好受了不少。
“哎,行,你想吃什么都跟婶子说,婶子明儿就给你做。”李氏说着又用公筷给他夹了好多菜。
铁蛋来着不拒,闷头就吃,还不忘夸道:“还是婶子做的菜好吃。”
李氏笑道:“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一筒几人尴尬的杵在一边没走,宋璟辰道:“你们也先去用膳,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是。”
用过膳,李氏把铁蛋叫去试衣服,这些日子给家里人做衣服的同时她也没忘给铁蛋做,现在试了若是不合身也好重新改一下。
浩哥儿几人有许多话要跟铁蛋说,也跟着去了。
包括范明远在内,剩下的人一道跟着宋璟辰去了书房。
看一筒几人的脸色,宋璟辰就猜测他们此行有不小的收获,叩了叩桌面道:“说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一筒站出来禀道:“属下几人在杨树村打听到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一个外乡的姑娘逃难去了他们村,被一孙姓人家收留,但那家人当年就搬离了杨树村,搬去了何处也无人知晓……”
一筒顿了下,继续道:“属下还了解到,那年恰逢今上登基,在民间普选宫女,而孙家,就刚好有这么一个名额。”
每当皇位更迭,宫里都会把一些到了年纪的宫女放出宫,重新选一批新的。
一般每个地方会给多少个名额,再由当地的县令安排。
女子最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去宫里走一遭保不准小命不保不说,就算活着出来了也年纪大了,许多人都不会愿意,但这是强制性的,并非你不愿就可以不去参选……
宋璟辰蹙眉。
“虽然村里人都说孙家姑娘进宫了,孙家人受不了打击才带着那位逃难的女子搬家,但属下留了个心眼……”一筒从怀里掏出一沓画像:“这是属下找了当地有名的画师,根据村里见过那名逃难女子的老人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
因为太过久远,每个人记忆都有些误差,所以画的就有点多。
他又拿出一张:“这张则是那位进宫的孙氏女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