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蹙起眉头,问:“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萨拉耸了耸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把衬衫当成睡衣了。”
他喜欢她的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在家里她总是穿衬衫,因为他喜欢,所以她总是在他的面前展现他喜欢的一面。
“如果今晚来的男人不是我,你也会这样穿?”廉梓晨的语气很平淡,样子也很冷静,静得她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萨拉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来让他进,廉梓晨也不客气,长腿一迈就走了进来。
关上门,萨拉转身回头招呼他。
“威士忌?”她现在的饮料都是烈酒,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喝点红酒,因为烈酒可以让她忘记心痛,也可以帮她维持身材,无论是从工作看还是生活看,她都很需要。
“不用了。”廉梓晨径直的坐到沙发上,一副谈判的姿态,他不是来跟她叙旧的,也没有一夜乱情的打算。
萨拉走向吧台的脚步突然一顿,转身看向浑身备战的他,她的心不由又凉了几分。
“你要看多久?”廉梓晨的耐心不多,看他那副模样,就是一把话说完转身就走的样子。
萨拉没有如他的愿,径直的走向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把酒杯放到他的面前,然后自己的那一杯,她是一边喝一边走的。
廉梓晨看着她的举动,还真是本事了,现状喝这么烈的酒,她都可以面不改色。
女人如酒,越烈越难收服,她现在已经变身成为威士忌,不再是以前那一杯可口的香槟。
一杯威士忌喝下去,萨拉只感觉胃是火辣辣的灼烧,她忍住胃上那颗不舒服的心,笑得大方得体,问:“说吧,这么晚了都还要来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回美国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萨拉的心都寒透了。
她红着眼眶,手不断的揪紧了衬衫的边角,都已经被她揪皱了而她却依旧不肯松手。
“我以为我回来了,你会高兴的……”
“如果你安分一点,你去哪里对我而言都是没有差别的,可是你偏偏非要招惹她。”他嘴上的她是如此的温柔,至少在萨拉的耳中,他整句话都是冷冰冰的,就只有说“她”这个字时,他特别的放轻。
“我伤害她了吗?!我动她了吗?!你非要这样维护她吗?!”砰的一声巨响,萨拉已经把装威士忌的酒杯狠狠的甩了出去,她从沙发上站起,表情狰狞而狠厉,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眼泪从白皙好看的面庞上流下来。
从昨晚开始,她心里就很压抑,她很不舒服,因为他对她实在是冷漠得让她没有办法相信。
“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你居然如此伤我?”萨拉的手指指下地下,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廉梓晨,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你觉得这是我造成的?”廉梓晨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双脚交叠在一起,他的手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浅浅的吐字反问。
“廉梓晨,你怎么能够这样问我?我都还没有责问你为什么那时候对我那样的无情!”只要他当时愿意帮她,只要他愿意伸出手拉她一把,她根本就不用离开他这么多年,可是他那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那就要问你自己当时做了些什么事情了。”想起当时,廉梓晨的目光就变得冷厉。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得最伤你的事情就是留书出走而已啊,你当时,有看那封信吗?!有关心过我吗?!”
“你还需要我关心你吗?!”对于萨拉的一声声斥责,廉梓晨一抬眸就冷冷的扫过去,然后语气也是极其的冰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萨拉不明白,廉梓晨现在那仇怨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什么意思?你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在灵堂之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廉梓晨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又是狠狠的一摔,水晶酒杯粉碎了一地。
见他这个样子,萨拉的脑袋一晃,倒是想起了什么。
“我……”
“你跟廉梓俊吻得那么的投入,当然是不会知道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你们好戏。”告诉她真相,廉梓晨的表情变得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