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县衙击鼓申冤。可那知府非但不升堂问案,还派人警告我娘俩,若是还敢无理取闹,就将我娘俩乱棍打死在朝堂之上。”
“所以你就将饭馆抵账了?”上官雪继续问道。
“那饭馆若是兑给旁人,倒是值个二百多两银子。再加上我夫妇十年积攒下来的银子,勉强可以还上那笔账。可……可那贾家少爷就是说饭馆值五十两银子,我将全部积蓄都给了他,现在还欠他一百三十两银子。”
“哎!你说你,当初怎么不擦亮眼睛,偏偏选了一个好赌的……。”
上官雪叹了一口气,话没说完只见张氏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泪眼透着真诚和信任,摇着头开口道:“我丈夫为人本分老实,他从来不沾赌的。”
“你这么肯定?没准他白天偷偷溜出了饭馆,去赌场……。”
“绝对不可能!您别看饭馆生意红火,我夫妇经营时候,连个跑堂传菜的小二都没雇。十年间,迎客、传菜这些事都是我丈夫一人再做。您说,他哪有机会溜出饭馆去赌场啊?”
张氏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苦楚,突然无奈的惨笑了几声。
“姑娘!像我家这样的遭遇,镇子里也不是发生一两次了。隔三差五,贾家就会去一家店铺,不是蛮横强行收购,就是耍手段占为己有。您若不信,可以随便去问问街上乞丐,十人中有八位,之前都是在镇子里做过生意。”
听此言,上官雪腾一下站了起来,俏美的小脸阴沉的吓人,那双犹如皓月之眸也显露出了浓浓怒火。
“张氏,你说的都是真话?”上官雪紧锁着柳叶细眉,冷言问着张氏。
“姑娘!我干嘛对您说谎?您可能没注意,这镇子沿街两侧的店铺,多数匾额上都刻着‘贾’字。但凡在镇里住上十年的百姓,谁不知贾家十年前还是小门小户。”
上官雪听到此,特意转身往饭馆的匾额下角瞧了一眼。之后,转身又看了看其他几家首饰店、药铺、裁缝铺,张氏说的还真没错,每家匾额上都刻着‘贾’字。
“张氏,我想不太明白,既然十年前贾家是小门小户,怎么过去了十年就具备了这等财力?”上官雪转正身子,瞧着张氏继续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贾家的少爷在七年前被紫云宗收为了内门弟子。五年前回到风铃镇,凭借一身武功蛮横无恶不作,今天到首饰店要几十两银子,明日就去酒楼敲诈百两白银,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哪能惹得起他啊?”
霎时!上官雪的玉手紧握成了拳,贝齿咬的更是嘎吱吱直响。
可就在她要言语之时,街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老子观察你们好久了,在那嘚吧什么呢?呦呵!还有包子吃啊。张氏!你娘俩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吴狄和上官雪后面多了七个人。
七人中,有六人膀大腰圆,三人拿刀、三人腰间佩着剑。
行走在前的那位,年纪四十有余,体型干瘦个子不高,说话间摸着山羊胡,扫了一眼吴狄便转移了目光。
当他见到上官雪后,此人的眼神突然一变,上上下下打量了上官雪数秒,嗤嗤怪笑出了声:“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小的风铃镇中,还能遇到如此倾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