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里还来不及拒绝,他的手已经熟稔的覆上了她的腰身,就仿佛以前练习过了千百次一样熟练。
她脸一红,在他打手抚过的地方,一阵阵的电流从下而上的仿佛击中了她的全身。
她的腿不安的交叠在一起,手无力的推搡着傅司年,可傅司年就如一座山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动。
“傅司年,我有话想说!”殷是里趁着换气的空隙,长呼了口气,认真开口,“听我说完这一句!”
她的小脸酡红,一双眼也带着迷蒙,大眼睛里氤氲着迷蒙雾气。
看着她那样子,原本因为停下来的空隙熄了几丝火的傅司年,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又蹭蹭蹭的燃烧了起来,旺盛得仿佛可以燎原。
他咬牙,“长夜漫漫,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睡完在说。”
“……”
睡完在说?
殷十里被他这话堵得一窒,虽然她知道傅司年一直对她很好,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不愿意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跟傅司年发生这样的关系。
尤其是…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傅司年从酒店里走出来,走路生风的那个模样。
浮现出那天晚上他的那个侧脸。
她忍不住的想,在那天的晚上,他是不是也从别的女人的床上下来,过去的那么多绯闻女友,过去的那二十多年,又仅仅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她忽然有些失神,潜意识里下意识的有些抵触。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身体却在他的攻势中溃不成军,她唯独只有守着她那还算清醒的理智。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算了吧,睡了就睡了,说不定她会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女人呢?
另一个小人说,不能睡,万一睡了之后,没有新鲜感了呢?
她这个时候才猛然间发现,不管是她拒绝也好,不拒绝也罢,她担心纠结的源头,竟然都是害怕失去他。
她原来,早就一件陷了下去,在傅司年一步一步的攻势之间,早就已经溃不成军,只有她还还坚守着她那所谓的一小片阵地,想给自己留一小片退路。
她不得不承认,傅司年对于她来说,终究还是跟别人不一样了。
这个名字,终于成功的闯入了她的生活里,甚至…是生命里。
看到她失神,傅司年原本吻她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她那幽深瞳孔折射出来的迷茫眼神就仿佛是一盆凉水一样把他从头浇湿到了脚背。
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心底有些郁闷不满,却又有些无奈。
他吓到她了?
他强势的板过她的脸,附身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柔的吻,无奈又却又因为浴火不满而有些咬牙切齿,他叹了口气,“行了,说吧,你刚刚想说什么,老子大发慈悲,允许你说完,等说完老子在睡你。”
“……”
殷十里楞了一下,才回过神,“什么刚刚?”
“刚刚,你不是说有话想跟老子说吗,说!”傅司年黑着脸。
有吗……?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可看着他这忽然停下来的动作,心内又好奇,你怎么突然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