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似乎一瞬间就变得安静。
过了良久,她的心脏都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只觉得,那些纷纷扰扰的各种记者的声音似乎都从遥远的光年传来,声音越来越轻,轻得不真实,她抓着门把手的手都泛了白。
良久,一道声音响起。
“谈事。”
冰凉的两个字,却一下就让殷十里的心跌入了谷底。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在住院的时候,这个声音每天都跟她说着调侃的话语,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他说,殷十里,老子是男人,你可以依靠我!
他说,殷十里,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逞能?
他说,殷十里,你这四年单独带着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爷有点心疼。
她的心脏忽然钝钝的痛,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砍着自己的心,那从心底涌上来的难过情绪瞬间把她淹没。
她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她觉得她那守护得刀枪不入的强大心脏,其实已经习惯了傅司年那个流氓的存在。
霍可心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的柳眉倒立,直接往外冲,“十里,我们出去看看!这个傅司年,我还真以为他以前的那些花花名声都是假的,结果他吗的!!”
霍可心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霍可心才刚到门口,手就被殷十里拉住。
灯光下,殷十里的表情有些苍白,她站在门口,小小的一只,脸上神色竟是淡漠无比,看不出表情。
“不要去。”
“我和傅司年,本就没什么关系。”
她就在刚才,她才忽然想到,原来这么久了,傅司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也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表白,给过承诺。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像个正室一样去质问他呢。
霍可心看着殷十里那惨白到脸,和那咬着唇强自镇定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
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每次心底难过的时候,总是倔强的把所有的事藏在心里,****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笑着对她说,我没事。
霍可心只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十里,我一开始就说了傅司年不靠谱,这大半夜都被记者给抓女干了,以后可别他吗在相信他了!以前全国人民都知道,傅司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女人都是按打称的!”
“……”
按打称…
殷十里忽然想起了傅司年认真的时候对她说的一句话,报纸上的事,你真信?
她自嘲一笑,我不信啊,可是,今天,他就在隔壁。
“我没事,等会在出去吧。”她冷着脸,面无表情。
“嗯。”霍可心心疼得想现在就冲出去弄死傅司年那王八蛋。
门外。
“我和傅总只是来酒店里谈事,大家不要误会,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温雅身上披着一件浴袍,里边的黑丝蕾丝吊带,若隐若现。
记者咔擦咔擦的拍照。
这他吗绝对是劲爆事件啊!
傅司年居然和温雅在一个酒店的门口被堵住了。
而且谈事?
谈事需要穿性感睡衣谈吗?
这要相信就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