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自己不紧张,她以为她自己很冷静,可等到她冒头看到傅司年的那一刹那,她却发现,她的手和背全都汗湿了。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却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找到了。”傅司年把人给抱了上来,放在了船上。
祈斯里忙过来看了一眼殷小宝的情况,看了一会后,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应该还是小少爷机灵,把手脚上的结都给打开了,刚刚应该是在水下憋太久了,这一会时间醒不过来。”
殷十里在看到躺在船上小脸苍白的殷小宝的时候,心头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在看到傅司年顺利的上了船的时候,她才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她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头顶上的白光晃了晃,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的想抬手档一下灯光。
一抬手,才发现她的手似乎被什么人紧紧的攥着,挣脱不开。
她一回过头,一下就楞住了。
傅司年随意的趴在病床边,那昂贵的私人定制毛衫就这么随意的往身上一披,头发也整个乱七八糟,丝毫没有了之前那霸道总裁的范和架势。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腿上,整个病房里连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是…医院?
病床,电视,是了,是医院没错。
她的头有些疼,看着傅司年的脸,脑海中忽然略过了今天晚上在船上她能记起来的最后一幕,傅司年抱着孩子从水下冒头的那一个画面,那一张笑脸,她长舒了口气,心脏忽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乱跳了几下。
当时,她忽然觉得,其实有一个男人在,也挺好的。
看着吊瓶快打完了,她想抽出那只手来按一下服务铃,可刚想动,忽然——叮铃铃,叮铃铃,手机的闹钟铃声响了起来。
傅司年边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个不停,她楞了一下,想起身把闹铃关掉,可还没来得及起身,趴着的那个男人就跟条件反射似的起来把闹铃一摁,然后迷迷糊糊的按下了服务铃。
按完后,他自顾自的走到了吊瓶边上仔细看了一眼,“嗯,得换了,这丫头怎么还不……”醒。
话没说完,他转过脸的时候,和殷十里四目相对。
看到殷十里醒了,傅司年皱着眉头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抚摸上她的额头,摸了摸之后,又摸了摸自己,“嗯,烧得没那么厉害了。”
他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还脱了衣服往水里跳,你这不找死呢吗?”
傅司年说到这里,眉心就狠狠跳了一下,满脸不爽。
“……”
他看着殷十里只是坐在床上,小脸满脸迷茫的看着她,又生气又心疼,“现在是冬天你知道不知道,脱了衣服往水里跳,跟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他越说越生气,手直接的就伸像她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两下。
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她皱着小鼻子,“傅司年,你干嘛!?”
“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怎么,有问题?”
傅司年挑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