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皇城中,千军万马直逼正宫,兵甲环绕间,站在皇殿之上,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怒视前方,在其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悲哀。
其下方兵马之中,走出一人,此人却是身穿铠甲,相貌极为威武,若仔细看,却是与那黄袍男子有些相似。
“父亲,你已年迈,莫要恋位不舍!”
那黄袍中年男子,却是眼中悲哀更浓,沉默中,一股清风在这皇城内吹来,使得四周所有兵士,立刻目中迷茫。
“这又是何种因果……”轻弱的声音,随风而去,远离了皇城,弥漫天地,吹过一处处凡间人生,感悟着天道的变化。
隐躯一路走来,不断地印证自己的道,其中有迷茫,有疑惑,也有不解。天道之大,没有尽头,摸索,却是很难,很难。
随着风,隐躯仿若做了一场梦,在梦中,他成为了这青灵星,其上一切凡人走兽,他们的一言一行,全部被隐躯看到,感觉到,明悟到。
他看到了婴儿出生,看到了老者归墟,看到了父母亲情,看到了爱侣眷慕,看到了离别,看到了重聚,看到了人性之善,看到了无尽之恶……“到底……什么,是道……”隐躯迷茫,看到了这一切,但最终,却还是没有答案,他不断地追觅,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印证中,却是越来越……迷茫。
陡然间,他想起了郭嘉,这些全是郭嘉记忆中的场景,人世浮沉,几乎所有的一切在此时都化作了虚无,成为了他心中最为执着的一问!
“什么是道!”
隐躯的追寻,始终持续,时间,缓缓地度过,对他来说,却仿佛是没有了尽头,始终弥漫天地,融入这片他所在的大地。
日落时,一处村庄中,私塾学堂内,众多的孩童已然离去,惟独一个少年童子,在那里清扫,微风吹来,那少年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明亮之芒,放下手里的扫把,转身走向先生居住之处。
“先生,学生有一惑不解!”
“有何不解?”房门推开,一个双目睿智的凡人老者走出,平缓的说道。
“先生,可知,道为何物?”少年望着老者,平静的开口。
“道?”老者一怔,看了少年一眼,袖子一甩,说道:“老夫讲的是万物人伦,没有道!”
少年沉默,转身离开。清风送体,却是漂远离去,少年身子一颤,恢复了神志,脑中却是迷惑自己之前的所行。
小城内,一位德高望重,被此城众人敬仰的谢姓老者,深夜中,点起油灯,在书房里,拿起卷首,正要看去。
清风吹袭,落入房中,油灯忽明忽暗间,老者抬起头。
房中,却是多出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你为此城德者,可知晓,什么,是道?”
那老者面色瞬间苍白,手中卷首落地,眼中露出恐惧,颤抖的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什么,是道?”沧桑的声音再次回荡。
老者深吸口气,强自镇定,颤声道:“老夫不懂,什么是道……”
叹息中,那声音远远地消失,房间内,恢复了正常,但这老者,却是再也没有心情读书。
都城中,学堂内,无数学生手持书卷,朗读人伦,前方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右手扶须,脸上带笑。
就在这时,清风吹来,其中一个少年,却是立刻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子,平静的说道:“先生,你可知,何为道!”
这少年的声音出现的一刻,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老者面色不愉,沉声道:“这天,便是道!”
少年摇头,坐下时,身子一颤,却是恢复了正常,只有那风,在无人察觉之时,吹出了学堂。
风散青灵,一时之间,整个凡人之中,几乎所有的德高之人,全部都以各种不同的机遇,被人问起了此话。
只是最终,回答各异,但却没有一个,说的清楚。
迷茫中,隐躯沉浸在这梦境里,不断地追寻,没有尽头,他仿佛可以化身无数,寻找着,道的真意。
这一日,那曾经被隐躯询问的谢姓老者,却是在家中辗转,久久无法静下心来,仿若只需一静心,耳边立刻回响那沧桑的声音。
他长叹一声,拿起油伞,在雨天中,走了出去,徘徊在小城之路上,他眼中露出迷惑。
“什么,是道……我自问学识滔天,看得透这世间一切,但却被那鬼怪之物的一句话,彻底的问住……什么是道……”
迷茫中,老者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北部河畔之旁,河道上,坐着一个老者,老者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坐在河道旁,手中撒网,捕捉河中之鱼。
谢姓老者望着这一切,好似眼中没有焦点,喃喃自语道:“什么是道……”
此刻,那蓑衣老者却是呼喝一声,带着喜悦,一把捞起渔网,其内却是有数条大鱼,不断地拍动身子,那鱼张开嘴,试图吞下河水,眼中好似露出绝望,更是从它剧烈拍打的身子中,传出一股挣扎!
这一幕,仿若闪电,直接击中了谢姓老者,使得他全身蓦然一震,剧烈的颤抖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网中之鱼与那捞网的老者。
“这……这莫非就是道!!我为鱼,道为网,河为天,那捞网的老者,就是执掌命运的造化!”谢姓老者心神剧震中,却是在雨里,有狂风呼啸,弥漫天地。
这狂风中,蕴含了一股天地之力,那捞网的老者,却是吓的立刻松开网,坐在地上,满脸的彷徨,至于谢姓老者,也是退后几步,强自镇定。
狂风凝聚,化作一人,隐躯!
“我……明白了!我要走的并不是道,不需要建立冥殿,因为……这是郭嘉的道,不是我的道!”
“我的道是,如远古地修般,踏破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