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诚,你先将这个女人带下去!”萧迟悄声吩咐君诚道,现在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勾起了花如陌心中的怒火,否则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君诚十分有眼力见的直接将即墨梦蝶点了穴,堵了嘴拖走了。
众人看向君长夜,只见他眸光深深地看着花如陌,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男人对眼前这女子的深沉厚爱。
没有人怀疑君长夜对花如陌的感情,只是往往伤得最深的便是最爱的人。
君长夜一心都在想着要如何把花如陌更好地保护起来,可是他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害花如陌的便是他自己。
众人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君长夜和花如陌之后也都走了,毕竟感情只是两个人之间事,不论是误会还是计划,总要他们两个说开了,这场风雨才能真正地过去。
花如陌看着君长夜血肉模糊的手腕,到现在她的心中都还没有平静下来。
花如陌避开君长夜的眼神,内心无比的慌乱,说到底,她刚刚那些话只是她气愤时候的宣泄。
若是真的让君长夜断了手,心疼的还是她自己。
君长夜趁着花如陌替他包扎地时候,一脸可怜地将头搁在了她的颈窝,花如陌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君长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矜贵高傲的男人,作为一个帝王,他有他无法放弃的尊严。可是,这一刻,君长夜却在她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花如陌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竟然生出一种拿他没办法的无奈来。
“陌儿,答应我,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君长夜可怜兮兮地道。
“陌儿,我错了,但是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见花如陌没有说话,君长夜又急急地补充道,深邃的眸子中掠过一丝受伤。
在花如陌决绝的要离去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彷徨和害怕,谁又能知道?
“夜,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花如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道。
君长夜垂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不该让即墨梦蝶进藏书阁,更不该在她崴到的时候去扶她,我不该碰别的女人。陌儿,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花如陌眉尖微微蹙起,站起身便走,看来这榆木脑袋的君长夜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陌儿……”君长夜一下子便慌了,站起来,就朝花如陌追去,“陌儿,你别而走,我笨,我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你告诉我,我都改!”
“这几天我都在药室中,你想好了你到底错在哪儿,再来找我!”花如陌留下一句话便运起轻功走了,绝对不再给君长夜桎梏她的机会,只留下君长夜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花如陌承认,最开始她是因为君长夜抱着即墨梦蝶而生气。可是,她心中一直都是相信君长夜对她的感情的,这是对君长夜的自信,也是对她自己的自信。
所以,后来,她生气的并不是君长夜抱着即墨梦蝶。而是君长夜这一次又有事情瞒着她。
就像上一次她在绝情谷中之时,君长夜铤而走险,用暗度陈仓的法子解决了边疆危机再回援京城那一次一样,这一次,君长夜定然又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夫妻之间贵乎坦诚,而且他们的身份又极为特殊,今后的日子还很长。若是,君长夜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算再深,只怕也会在一个一个累积起来的小误会中消磨干净。
花如陌回到药室之中,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才能更安全地将她体内已经变异地不死蛊培育成箭龙。
而君长夜则是一个人在藏书楼里转悠着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地知道他一定有哪里错了。要不然,他善解人意的陌儿绝对不会如此的生气。
“陛下,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花如嫣!”萧迟的伤刚好一点就来向君长夜汇报情况,却被君长夜抓到了藏书楼的房顶上。
“萧迟,你说我这次到底错在哪儿了?为什么陌儿这么生气呢?”君长夜仰头望着天,一脸抑郁地道。
萧迟的眼角抽了抽,他还以为君长夜是突发奇想,要同他在房顶上商量国家大事。结果,却是为了这事。萧迟心中不免有些郁闷,你作为一国帝王,在全国上下一片慌乱的时候思考的却是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