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这是老鼠和蛇的综合体。
长的怪丑的,这个妖怪,就凭着这样的姿色居然也敢混进一群漂亮的灰色大鸟中。
男神拎着那只鸟往回走,徐小柏来了兴趣向男神申请:“我能摸摸它吗,趁着它现在还昏迷呢,那根葡萄枝戳到它哪儿了?”
男神把那只长相古怪的鸟送到徐小柏的面前:“可以摸摸它,这是给张瓦子的。”徐小柏小心的摸摸的古怪的鸟的头,这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送人的。
就跟徐小柏想的一样这只鸟的头长得像蛇,头上也有蛇一样薄薄的鳞片。徐小柏打开大铁门回家,笑着说:“这是你送给我师父的分别礼物吗,我想他不会喜欢的。”
周清宴伸手把这只鸟扔进桶里面,扑通一声,徐小柏都看见水桶里面溅出来水花,只能担心这只怪鸟会被淹死的桶里。
周清宴在水龙头下面冲了一把手,徐小柏把他的手拉过来认认真真的把周清宴的手上涂抹上香皂,连手指缝儿都抹上。徐小柏的手和男神的手滑溜溜的交叉在一起,徐小柏的心里不停想,男神的手指头真长,长得也好看,不是那种很孱弱,白的好看,而是那种有力量的好看,这么有力量的手指要是紧紧的抓住腰的时候一定很用力,也一定会出现小说中的情节,松开手,撩起衣服的时候会看见细白的腰肢两旁各有五个鲜红的手印。
徐小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污力,他握着男神的手打了一圈又一圈的香皂。
心中火热的沸腾,脸颊都是火,手下也开始不稳,手里的香皂一下子掉在地上。徐小柏和男神一起低下头去看掉在地上的香皂,香皂在地面上打了一个圈。
徐小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脑神经,他又想起了一个更污的梗。于是徐小柏就脸通红的等着男神捡肥皂。
男神低头看看肥皂,去水龙头那儿洗手了,徐小柏很失望看着男神的背影,不捡肥皂了吗,真的还等着看呢。男神去水龙头那儿洗手,徐小柏只能低头把肥皂起来,然而,感觉到离他不远的水桶里扑的扇出一阵水花来,弄的徐小柏一脸的水,徐小柏抬头一看,就看见那只怪鸟从水桶里挥动着灰色的翅膀飞出来了!
徐小柏想都没想,手里的香皂就朝着那只怪鸟扔过去,香皂脱手,爽,快,滑。正好砸到那只怪鸟大肚子上,然后那只怪鸟就仰头落进水桶中,徐小柏终于找到了那只消失的葡萄树枝,在怪鸟的小菊花里!
徐小柏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一直停不住的笑。在徐小柏狂魔的笑声中,那只怪鸟平躺在水面上,使劲的一拍:“讨厌,肚子疼,拉个肚子都不行,身为一只鸟,居然还有被树捅了菊花的时候,我想去拉肚子!”
没有人关注这只怪鸟不幸的遭遇,徐小柏笑的直不起腰的时候,张瓦子拎着东西回来了,说是买东西就买回来一个大的登山包,两双老北京布鞋,剩下的就没什么。张瓦子问徐小柏:“这是笑什么呢?”
徐小柏上气不接下气:“清宴给你抓了一只鸟。”
周清宴指指桶里:“是,我给你抓了一只鸟。”
张瓦子朝着桶那边看:“是个鹦鹉吗,我想着送我师父鹦鹉也不合适啊,还是找个笼子挂咱们家,教它说个哈喽,你好。”
当然不是个鹦鹉,这是寓鸟,在鸟的妖怪中,大概它是最有资格抢鸽子饭碗的,寓鸟生来就如同一个小雷达一般,它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自己走过的所有路途,并且一只寓鸟一生只能认一个主人,它们的速度极快,一日千里都是不足以形容寓鸟飞翔的速度。所以,寓鸟在第一次来到人间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它难看的外表而被人不喜,相反,寓鸟形象被留在了很多的器物上面。只是寓鸟天生跟蝙蝠有些相像,于是这种来自虢山的妖怪很难被认出来,蝙蝠寓鸟傻傻分不清楚。
但寓鸟这种动物是因为立下赫赫战功而出名的,它可以预报兵情,于三百里开外,就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敌军,更是可以在两军开展之际,做一个速度贼快的交通工具。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开始,虢山来的寓鸟就在人间消失了。
器物上很多寓鸟的形象都被蝙蝠代替。
这样的一个妖怪送给即将出远门的张瓦子简直再合适不过,等于随身携带一个天然雷达,深山老林里也可以自由沟通,去哪儿都跟打个电话似得。
张瓦子看见寓鸟的第一眼不是高兴,而是一拍大腿:”这是个什么玩意!“寓鸟的正痛苦的肚子疼,听见张瓦子这句话,立刻反驳:”我不是个玩意,你才是个玩意。”它在人间跟着那些四面八方哪儿都去过的大灰鸟早就对人类语言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