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犹豫她现在身体太虚弱,身子基本的修复力几乎为零,包着的伤口,仍是不断的渗血。
“治病必去其根,除其血……师父……你老人家可别骗我啊……”桑榆咬着牙念叨着,这几处穴位已经是最后几处关键穴位了,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放过血,以晴身下的白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放下手术刀,桑榆从自己的医药箱里翻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蠕动着几十条深褐色的医蛭,跟普通的医蛭不一样,这十几条全是她悉心养殖的,全都是用各种毒物的精血喂养长大,不仅块头比普通医蛭大,颜色也比其他医蛭要更暗沉,吸盘更是大了两倍,每一个看起来都强悍无比,令人头皮发麻。
桑榆拿起镊子夹了一条,放在了以晴的伤口上,一闻到血腥的味道,医蛭整个都蠕动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兴奋,它蠕动着身体,想要钻进以晴的身体里。
“小可爱,你给我听话一点。”桑榆夹住它的尾端,任它的身体钻进以晴的身体里,直到它吸血吸到不能再吸的时候,她才换了另一只,周而复始,不停循环,直到将所有的血口都清理干净,她才将以晴的伤口重新包扎,拿出新鲜的血液重新输入。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渍,这是她最后一个办法,也是最古老的的方法。
做完这一次就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她坐到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可是直到三个小时后,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她缓缓一闭眼,半晌,开口,“也许,你的决定是错误的,你不该信我的。”
她拿起外套,转个头,离开了地下室。
床上的以晴,身上盖着白布,美丽的脸庞露在外面,分不清过了多久,她垂在一侧的手,忽然微微一动。
……
床上仍然没有任何唯独,就像是一块木板一样,程枫坐在床边,一双眸子早已干涸枯涩,不似往常那般潋滟无双,仿佛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又是将近两天没有睡过,他的脸色又差又难看,眼窝陷入了眼眶里,艳色的唇瓣显得苍白无力,唇角也再也提不起来。
推开门,夕阳的光,暖暖的洒在客厅的每一处,客厅里到处都是暖洋洋的一片。
林蔚绮睡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孕育书,长发柔软的垂在了两次。
他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的暖阳,他忽然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时间,她陪着他坐在程家后院的桃花树下,靠在他的肩头,数着落下的花瓣。
她说,程枫,能看见双脚走路,真的很好。
他从未曾思考过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简单的明白,他喜欢她所有的事,喜欢她的每一句话,说话的表情,眼神,动作……
林蔚绮睁开眼时,刚好看到对面的程枫,她喉头一涩,翻身坐好,将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又再整理了一下衣服,自从上次的睡衣后,她就有了很多衣服,每一套都使她认真挑选的,尤其是身上这一件,这是她最满意的,因为这一件衣服可以突出她的清纯柔和。
她特意穿着这件在这里等着程枫,想让自己最好的一面留在他的眼里。
程枫对着窗户,缓缓的抬起手,他的手碰着玻璃,像是触碰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般,整个人陷入在黄昏的光中,柔和得令人心悸。
一直僵着的唇角,在这一刻,缓缓上扬,目光里似乎漾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以晴……”他唤着她的名字,仿佛想要得到她的回应,一字一句,不停的唤着,“以晴……以晴……”
他的以晴,他一个人的白月光。
林蔚绮站在他的身后,他挺拔的身影被日光笼罩住,像是渡了一层柔和的金色边框,完美无瑕。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跳如鼓不听的响在耳边,目光根本无法移开。
这个男人真的太吸引视线了,无论他在时候都那么的令人瞩目,像是一块磁石一般,牢牢的勾着她的视线,
想着自己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她就忍不住的记住,她从来没这么幸运过,仿佛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这里。
也许,这就是老天赐予他们的缘分。
她没有刻意的上去搭话,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的陪着他,总觉得只要这样陪着他,她就好生幸福。
夕阳再好,也不及他三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