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也许是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很丢人。
也没怎么摔伤,只是小腿骨磕到了,那地方本来就不经疼,尤其外边那么冷,缓过来之后会觉得更疼。
半晌,燕西爵低头帮她处理时听到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她。
放下药,把她身子扳过来,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但语气除了那份低沉外,已经略有缓和,“现在,能好好跟我说话了?”
她埋头,不想说话。
燕西爵把她的脸抬起来,看到满眼潮湿,目光暗了暗。
“我今天有点累,你要是想怪罪,明天吧。”她声音不大,“明天我给她道歉也行。”
燕西爵这才终于听出来她刚刚不是故意的,说的并非她一晚的糟糕态度,而是而燕雅的事。
“觉得我偏袒她了?”他问。
苏安浅闭了闭目,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人这关系都是他说了算,她又没权利不高兴,他爱偏谁谁。
倒也直白的一句:“偏的已经很明显了。”然后道:“但是跟我没关系。”
言外之意,她不想计较。
燕西爵薄唇微抿,他自己在那时候并感觉不到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妥,燕雅在他这里一直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甚至比那还金贵,从来不会有半点马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是以前他们相处时,旁边没有燕雅。
随即,他才道:“她身体不好,不能有半点马虎,我一直这么疼爱过来的,不希望刚好转又出什么事。”
苏安浅站了起来,听完又笑了笑,“我也是爸和我哥疼着长大的,凭什么在这儿要受气?”
说完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转身上楼,走到一半又停住,“我睡哪?”
燕西爵还在琢磨她的那句话,看着她一会儿,没回答。
走过去,在低于她一阶的楼梯站定,略微低眉就能看到她的脸,“你这是……吃醋了?”
苏安浅蹙起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扯了扯嘴角。
刚要转身,他把她揽了回去,勾了下巴,“跟她有什么好吃醋的?”
“我没有!”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完,免得他再说下去。
燕西爵忽然想起了苏厉那个小鬼的话,刺激刺激她,让她吃吃醋是最快让她产生感情的法子了。
所以,他忍了忍,没说她就是燕雅。
神色变了变,看着她,“这事暂且不论,你今天逛酒吧的事还没算账。”
“你是我爸么,管那么多?”她一时没忍住。
燕西爵不让她走,“提这事就变脸?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苏安浅本来不想跟他说了,但是他既然不让走,只好看了他,“我就算做了什么,也跟你没关系吧。”
话音刚落,他便吻了,强吻。
把她压在楼梯扶手上,她一挣扎,连同双手都束到了身后。
“什么关系,还不清楚?”他低低的睨着她质问,气息直往她神经里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这么跟她亲密,苏安浅总觉得魂都不是自己的,她根本控制不了。
但也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只能说不排斥。
仰起脸盯着他,“可以让我去睡了吗?”
燕西爵不说话,拉着她往卧室走,让她坐在床边,“明天正常去上课,不准请假。”
她皱起眉,“我不舒服。”
他正中下怀,“在酒吧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舒服?胡闹的时候很尽兴,那就自个儿担着。”
苏安浅咬了咬牙,转过背躺在床上。
被子被她压住,燕西爵扯了两次没扯动,反倒是她烦了,忽然起身进了卫生间。
这一进去几乎就是半小时没一点点动静。
燕西爵皱起眉,走过去敲门,“开门。”
“我睡这里。”里边传来闷闷的一声。
燕西爵倒是勾了勾嘴角,“别闹了,出来睡觉……再磨蹭会儿不用睡了。”
但是他的话没有得来回应。
等得久了甚至怀疑她是真的睡着了。
燕西爵又敲了敲,没给他回应,眉峰略微皱起,几分烦躁,“苏安浅,我再说一遍,给我开门!”
又过了五分钟,她出来了。
皱着眉。
例假来得很突然,肚子疼得也很突然,不想搭理他,直接上床。
许久睡不着,燕西爵的手臂一直压在她腰上,她嫌难受拿掉了,但是他又搭上来。
她闭了闭眼:“为什么你这么心安理得?”
好像离开这里之前,他对她什么都没做一样。
这话让燕西爵手里的动作微顿,自然也想到了那晚要了她的事。
是突然了些。
她闭着眼,也不是吃亏,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好像他对她也没怎么有感情,还不如刚带回来的那个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