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清风,拂过角,吹过脸颊,飘扬而去,似乎不带走丝毫尘埃。
驻足倾听灵魂体口中徐徐吐露的衷肠,不禁让他们两感到百感交集;虽然彼此曾经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不少让自己难以忘却的往事,但是,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与之相比之下,竟都黯然失色,毫无意义。
过了许久,前方灵魂体澎湃的心情,似乎有所缓和;只是面上,还在兀自的流淌着徐徐泪眸,仿佛,历经了千年沧桑的洗礼,她眼中伤心的泪水,也不曾为他流干。
冯宇飞此刻见灵魂体已经对自己没有多少戒备之心了,于是,慢慢走上前,向那灵魂体问道:“前辈,虽晚辈有些失礼,但还是有些地方不懂……”
灵魂体用手拭去了面颊上的泪眸,徐徐将目光转回,望向冯宇飞的双眼;可是,当冯宇飞与她四目相对之时,却隐隐感觉有些紧张之意。
不知为何,冯宇飞当初处于百万军中,面上毫不变色;步入蛮荒凶地,也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可是,当冯宇飞面对眼前这弱不禁风的灵魂体之时,眸中的眼神,却开始颤抖了起来。
往了片刻,似乎只在眨眼之间,冯宇飞就迫不及待的将目光移开了;因为,冯宇飞在面对眼前这位爱情的守护者时,内心不知怎么,隐隐有一种震撼之意,不胫而走。
随后,只听前方的灵魂体,哽咽着身子,向冯宇飞问道:“什么事?”
冯宇飞仔细的思索了片刻,似乎在这位饱经沧桑的前辈面前,自己只要是说错一句话,内心就要遭受千刀万剐一般的折磨一样。
沉凝了许久,最终像是思索完毕;随后,只听冯宇飞徐徐道:“在此地苦苦等待,为何不主动去找他?”
灵魂体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后轻哼几声,似乎有些讥笑之意;片刻,只听灵魂体回道:“两人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是两人信任的最好见证,我相信他会回来,又何必主动去找寻他回来?”
说到这里,冯宇飞不禁对面前的这位前辈对情感的持着,又多了更深一步的理解;但是,此刻想到宁馨与自己,冯宇飞心中,又再次开始惆怅了起来。
当初,自己在被逼无奈之下,离开豪天之时;宁馨亲自送自己离开,她当时,应该是知道自己所要去的地方的。
可是,自己在凤麟洲蛮荒之地苦苦生活了三年,她却已经离开了豪天,并没有去找寻自己,难道,宁馨也会像自己身前这位视情感如天物一般的前辈一样吗?
如果是那样,当宁馨独自藏在这世间的某一角,自己又如何去寻找她的下落;难道,宁馨的命运,也会如这位灵魂体一般吗?
画地为牢,苦苦等待,郁郁而终;最终散尽了自己青春年华,却还在兀自的坚守着脑海中的那一股深深的信念。
或许,其中有许多曲折误会;但是,在两人没有再次相见之时,这种曲折误会,是怎么也不能澄清得了的。
难道,这一生,假若自己与宁馨缘分过浅;或者上天故意捉弄,那么两人就真的一生都不能再相信见了吗?
……
冯宇飞就这般的思索着,不知怎么,一直紧紧盯着冯宇飞面上表情的灵魂体,似乎看出了冯宇飞心中的惆怅。
于是,竟在不经意间,向冯宇飞轻声问道:“难道,你心中的她,也在苦苦等待?”
被这句轻微的话语,冯宇飞却瞬间给怔住了;不知怎么,这句简单得再不能简单的话,在冯宇飞的脑海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难以消受。
考虑了许久,冯宇飞都没有回答;到了最后,冯宇飞干脆将身子一转,望向了一边;灵魂体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
于是,将面上眉头一挑,朝冯宇飞身后的倩衣挤了挤,道:“那小妮子不是和你一起的么?”
说着说着,突然冯宇飞身后的倩衣,竟然冲了上来,走到了冯宇飞的身边;冯宇飞刚想回答,却见着倩衣面上盈盈一笑,但又不忍用言语伤他,最终,只好无奈,继续沉默。
突然,前方的灵魂体,见着倩衣来了;于是像是想起了什么,向着倩衣问道:“丫头,你乃为魔教何人门下?”
倩衣似有些轻狂,哈哈一笑,随后仰着小闹到,肆意道:“我在圣教之中,向来没有惧怕之意,哪还需要寄人篱下?”
灵魂体和冯宇飞同时一惊;冯宇飞自从先前认识倩衣开始,似乎还不清楚倩衣的身份;但是,此刻见倩衣居然将话说得这么狂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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