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阴戾的气焰。
林佩函莞尔,“不巧,我向来贪心,两样我都喜欢,都舍不得,你该如何?”
也不知道这翟瑾瑜脑子怎么想的,若是旁人看了去,她这番‘争风吃醋’的架势,还以为是暗恋她哥的小姑娘呢!
之前在翟家别墅的时候,这个小姑子就任性不已,三番两次针对她,如今她和翟翌晨两个人关系有所进展,自然是有资本好好挫挫她的锐气了。
再者,过去林佩函也不是畏惧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地位变得更加难堪而已,这才屡屡对她犀利的言辞置若罔闻。
听到林佩函这回答,翟瑾瑜气不打一处来,太过生气,导致胸都一起一伏的。
“你太得寸进尺了!当翟家是什么?”翟瑾瑜龇牙咧嘴,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个夸张的小丑,任由着外人看笑话去。
林佩函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瞥,注意到门外的阳光渐弱,而被遮挡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一道浅淡的黑影和阳光糅杂到了一起。
她微微抿了抿唇角。
不出意外的话,是有人在外面偷听了。或许,就是翟翌晨吧。
而翟瑾瑜,却有几分不满意林佩函的走神,又扯着嗓子叫了林佩函一声,语气像是吃了炸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她怒不可遏,没有一丁点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林佩函收敛了眼色,回头来遂了翟瑾瑜的愿望,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她看,故作认真,“行,你说,我听着。”
林佩函算是想明白了。
她教育翟瑾瑜千百遍,她只当她是在装腔作势目中无人,倒不如让翟翌晨亲自来煞一煞她的威风。
正好,也让翟翌晨好好看个清楚,他这貌似温婉文静的妹妹,究竟是哪路货色。
“你是律师,和我哥离婚必定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这一点毋庸置疑,”翟瑾瑜这时候胳膊肘倒是往外拐得很欢快,于她来说,只要能够将林佩函从翟翌晨的身边撵走,过程和损失,基本上都不重要。
“我哥是翟氏的总裁,身份显赫,你们两个人离婚必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在彻底离开之前,维护好翟氏和我哥最基本的名誉,这一点问题应该不大吧?”翟瑾瑜自说自话,殊不知林佩函此时只在等着看她笑话。
“还有,之后便不要再和翟氏以及我哥捆绑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是辞去翟氏法律顾问一职,我相信会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翟瑾瑜很满意林佩函低头全程听她说完不打断的态度,眼底带着两分沾沾自喜。
说完,她下颔点了点,又唤了林佩函一声,“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林佩函眉眼笑得弯弯,眼底尽是讥嘲,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膝盖,一下,一下。
“翟瑾瑜你放肆!”
翟翌晨的声音,于翟瑾瑜来说毫无征兆的响起,不过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双眸瞪得溜圆,朝着翟翌晨看去。
翟翌晨背向阳光,阔步朝着病房走了进来,金黄色耀眼的阳光底下,能够分外清晰的看到他嘴角勾着的那道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