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规矩仪态,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从那些岛民当中挑选出来的适龄一些稍微好看一些的年轻姑娘而已。
这些人都没有受过严格的训练根本就不清楚作为一名宫人真正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因而他们在行动间,也不会十分注意周围的情况。
原本从这个主殿的方向走回进来的地方只要顺着一条路走就行,乔玉言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往另一条甬道里去了。
路上遇到两个端着东西经过的少女,也只是打量了她一眼,连过问都没有过问就继续笑嘻嘻地讨论着晚上吃什么。
乔玉言脸上的表情越落落大方,这边人对她的注意力也就放的越低。
终于,在绕了好几圈之后,她绕到了这座假皇城的后面,从这里都能看到七皇子还在方才的位子上坐着,只是对面坐了另外一个人。
她直接猫在了墙根和后面院墙的夹层里,就算是旁边有人经过,都不会发现她。
大约也是因为时间太短,七皇子又只要求花花架子,这宫殿的墙壁也不甚厚,甚至这后面的一排窗户都没有糊窗纸。
于是里头的对话便清楚地传了出来。
“恕属下多言,殿下为何一直执着于要那妇人承认温停渊的身份,温停渊承不承认都不影响咱们散步谣言出去,只要这谣言传进京城,天下照样会乱起来,咱们也就好放开行动了。”
“你不懂!”七皇子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在乎的是朝堂上的那帮人?我真正在意的是这一帮官油子!”
“殿下是说……这几个省……”对面那人似乎有些发蒙,“这些人早就已经臣服于殿下了,他们如今的身家都全部仰赖于殿下,自从殿下将他们收编之后,他们过的是挥金如土的生活,难不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会想着叛变?”
那人的语气着实太过于惊讶,七皇子便冷嗤了一声,“你以为呢?这些人呐!都是读书科举上来的,念得都是些什么忠君爱国!你以为他们真的在心里认同我这个主子?如果没有我的那些手段,他们一个个地只怕早就被朝廷那些人给渗透成筛子了。”
这话不知道对面的人相信了没有,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这与咱们说温停渊是先太子遗孤的事儿……”
他说到一半便自己有了猜测,“殿下难道是觉得这些人会因为温停渊的身份而对咱们的归属感更强?”
“蠢材!”七皇子的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不悦,“这都想不明白么?亏得孤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你难道不知道如今那个贼子登上这个位子,温停渊是出了力的?”
“自,自然!”那人似乎是被骂怕了,当即便又道,“还请殿下赐教!”
“赐教赐教,还要我怎么赐教?”七皇子面对自己手下的愚蠢,都有些无奈,“若是温停渊自己不站出来,那头那个人还是会信任他,那么朝廷就不会下死手,不下死手,这些蠢材就还会在暗地里观望!懂了吗?”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