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岛民虽然不怎么差钱,可也只是相对外头的那些土里刨食的农户来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任何一个有货币流通的地方,都是适用的。
乔玉言也很快就摸清楚,除了那几个有哨兵看守的地方,其余地方她如何走动都没有关系。
只是乔玉言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莹娘。
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她甚至没能认出来。
莹娘的长相其实还算清秀,她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相貌,皮肤也如一惯不怎么出去的人一样白皙。
可眼下看到她,一条大粗辫子就结在脑后,身上穿得衣服也是行动方便的短打,最要紧的是一张脸竟晒成了小麦色。
这一看,大约说是西北地方的大姑娘也有人相信。
倒是莹娘先认出了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徐家表姑娘?”
侍书比乔玉言先认出来,连忙拉了拉乔玉言的手,“莹娘。”
她们很快就进了莹娘的屋子。
同乔玉言她们的屋子一样,是这个地方统一建成的样式,不过里头的东西比乔玉言她们屋子里的更多。
见着她的样子,乔玉言心里便明白,莹娘似乎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敌意了。
因而她开门尖山就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两个人竟然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乔玉言只好无奈地摇头,“我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说实话也不大好对你说。”
乔玉言是官户人家的事情莹娘是知道的,因而她也不再多问,“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向太太道歉,我们家那作坊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徐家大老爷亲自带着我一起查的。”
“哦?”乔玉言有些意外,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大老爷带着我与徐家的那些管事大掌柜一一对了,确实是徐家的一个管着布匹作坊的大掌柜使得坏,借着徐家的名声,在外头欺压我们这些小作坊主。”
乔玉言不解,“我外祖母家在江右经营多年,虽说整个江右的丝织生意大约都在徐家的名下,但是也从来没有打压过私营小作坊,这掌柜如何敢这么大胆,竟然做出这样阳奉阴违的事情?”
“看来太太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见着乔玉言一副洗耳恭听的话,莹娘便对她解释道:“从前在咱们这边,最赚钱的行当,就是丝织和粮食,可是近些年来,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尤其是对于我们江西来说,如今最赚钱的,是瓷器,景德镇就在咱们江西,凭着这个优势,但凡有点儿钱的,都去搞这个了!
那大掌柜心里动了念头,偏生手里的钱又填不满他自己的欲望,所以便起了这等心思,就是为了积累出足够多的本钱,去走这瓷器的货。”
“这也太离谱了!”乔玉言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接着徐家的名头在外面欺负小作坊主的事情,在徐家是明令禁止的,这个掌柜不但敢背着主人家在外头胡来,而且都把手伸到了江州府,难道真的就不怕被发现吗?这一发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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