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就被冷汗打湿。
“你怎么在这里?我见着外头的说法,就在想你是不是出得去,但是出门晃了一圈也没见着你人,又不好张扬打听。”
乔玉言心里着实感激至极,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香姐一看又连声宽慰,“好了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马上要宵禁了,咱们先回去。”
说着又叫他男人将篮子和菜捡起来,三个人这才急急地往回赶。
没想到在外头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香姐的家里,乔玉言心里却充满了庆幸。
进了门,才发现还有个四五岁的男孩子在院子里搓绳,见着他们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爹、娘,你们回来了!我好饿啊!”
乔玉言诧异地抬了抬眉,惊讶地看向香姐。
“这是我们儿子,今儿上午他舅舅才给送回来,平儿,这是温姐姐。”
早上吃饭的时候,乔玉言便假称自己姓温,叫温言,因而香姐便叫她小言。
那男孩子眨着眼睛看了乔玉言好一会儿,才笑嘻嘻道:“温姐姐好。”
香姐的丈夫进了门之后,便直接去了厨房烧火,这会儿便探出头来,“娘子,锅热了,做饭吧!”
香姐便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歇息会儿,我很快就能做好晚饭。”
乔玉言感激不尽,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才觉得自己累得很。
便和平儿一同坐在院子里聊天,看着他的样子,乔玉言只觉得惊奇。
有句话叫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才四五岁,在乔玉言的眼里,这么大的孩子,原本正该是在长辈怀里撒娇的年纪。
就算是家教严一些的人家,也不过是才开蒙而已,念着三千百。
可是这平儿显然没有进过学堂,但是与乔玉言说起话来却十分清楚明白。
他也一点儿不怕生,与乔玉言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在外婆家住发生的事情。
稚儿没有大人的心思与想法,对于家里忽然出现的这么个陌生的姐姐没有任何警惕之心,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乔玉言今天一天的担惊受怕在他这一双眼睛和毫无保留的言语中被抚平,听着他的话,便不由想起自己的外婆和舅舅来。
这会儿徐家定然已经知道了她失踪了的事儿,外祖母还不知道会担心成啥样。
只怕就是他们都不会想到,自己现在经历着什么吧!
平儿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他的父母自然不会如此。
香姐还好说,乔玉言早上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但是她的丈夫显然对乔玉言抱了些怀疑的态度。
吃晚饭的时候,那怀疑的目光便一直在乔玉言的脸上打转。
香姐见状便轻咳了一声,推了他一把,“你这是做什么?没得叫小言紧张。”
看得出来,男人大约很看重妻子,闻言便没作声转过了视线。
乔玉言便将筷子放了下来,“大力哥,昨晚上的事儿,是我欺骗你在先,我现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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