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广伸手抚摸皇帝的心脉,然后面容大为凄楚。
“皇帝陛下,驾崩了!”
“啊!”
“陛下!”
“陛下啊!”
全部大臣伏身痛哭,涕泪横流,这一片哀嚎响彻皇宫。而皇帝驾崩的讯息,立刻传遍了皇宫。
“诸位,陛下受贼人所害,此诚我梁国危急存亡之秋也。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如今的头等大事!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二皇子杨典,温良恭俭,才华横溢。老臣恳请二皇子忍痛,继承大典,以保我梁国江山永固!”
“请二皇子继承大典,保我大梁,江山永固!”
一时间,一片大臣纷纷唱和,要这二皇子杨典继承大宝。
“大司马,这转瞬间调集如此大批人马,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左骁卫,不像是临时调动的呀!”
三皇子费力的坐下,他一手捂住伤口,一边看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司马。
所有人突然楞了一下,心头一紧,这是何意?
“如今之际,当是……”
“知道了知道了!如今之际,是应该先让人登上皇位,稳固国家朝堂。只是,不知你们是无知呢?还是大胆?居然敢矫诏篡国!”
“啊!”
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纷纷抬头看向三皇子。
“殿下,陛下今日突遭变故,而且,我们也未曾听说,陛下有这等遗诏啊!”
杨坚示意让属下给他包扎,一边冷笑的看着郭旬和董志孝两人。
“郭尚书、董尚书!”
郭旬和董志孝,刚好是两个没有跟随潮流的人,可是,他们也没有打算主动站出来,因为,他们此时心中,可是十分的复杂和疑虑。
“既身怀密诏,为何不宣!”
杨坚厉声喝道,颇有帝王威严。群臣又是乱成一团,齐刷刷的看向了郭旬和董志孝。
“陛下遗诏在此!”
所有人山呼万岁恭迎。
“三皇子杨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守护社稷,福泽万民,今册封其为太子,以期克承大统!钦此!”
“接旨”这两个字,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集中和响亮,反而是一片哗然!
“我等从未听陛下有谈及立储之事,今日陛下溘然长逝,而这遗诏,却突然出现!实难服众!”
一个老臣激烈的回道。
“难不成,你们要抗旨不遵!”
另一些大臣,此时却也站出来了,显然是一些刚烈的人。
“既然,陛下托旨于郭、董两位尚书,那三皇子自然是陛下钦定之人,尔等岂能妄自议论!”
这话铿锵有力,倒是让杨坚都刮目相看。
“今日陛下突遭行刺,三皇子刚刚不似救驾,反倒是撞开了前去护驾的护卫,让刺客有机可趁。如今,居然冒出来一份闻所未闻的密旨,敢为两位尚书,何时、何地取得此密旨,身边又有何人!”
这话其他人说,恐怕刚刚那位大人就要跳起来骂了,只是从大司马口中说出,倒是让他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大司马,你这是何意?”
刚刚那位大臣质问道。
“今日之事,关乎我梁国江山社稷,只是三皇子刚刚的表现,和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显然是早有预谋!”
司马广厉声说道。
“你难道是想说……”
“请问二位尚书大人,你们的密旨从何而来!”
“够了!司马广!你身为重臣,怎可在此时散布这等诛心之论,祸乱朝纲!”
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这些平日本来看似中立的人,倒个个都是关键时候不窝囊的主。
“我刚刚那个问题,大司马你还没有回答呢?”
杨坚盯着司马广说道。
“你这大批左骁卫陈兵正华宫外,莫不是想兵变不成!”
这时,所有人面色又有疑虑,这时怎么回事,大司马突然调兵,而且是宫中禁军,且不论这罪过是何等,这事也让左右人吃惊。
“不光如此,你如今还煽动朝臣,企图推翻陛下遗命!你真是狼子野心!无法无天!”
杨坚站起身来,目光坚定。
“来人啊!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这禁军侍卫纷纷抽刀,准备执行命令。
“你们!”
黄鼎大惊失色,这手底下的人,居然反戈相向,准备对自己下手。
“你居然……”
杨坚微微一笑。
“温钧早已告诉朕,你准备率领禁军,图谋不轨,他感念皇恩,不肯与你同流合污,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倒如此地步!”
司马广先是大惊,然后又微微释然。
“已经开始自称‘朕’了吗?看来,你处心积虑了很久啊!买通杀手,在士子街伏击于我,勾结禁军,弑父篡位!”
杨坚面色沉毅,他坚定的说道:“颠倒黑白!给我拿下!”
“谁敢!”
黄鼎抽刀相向,护在司马广身前。这黄鼎得他老爹真传,虽然还没有到青出于蓝的地步,可是也是这禁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大臣们见到此状,几乎全都是惊慌失措,不敢再出声。显然,他们很清楚,此时,不是嘴皮子解决问题的时候。
“温钧,你个狗贼!枉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背叛我,做出这等谋朝篡位的举动!”
温钧微微一笑。
“黄大人,今日必要推出新皇,我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我呸!别在这装腔作势!他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大将军?大司马?”
温钧嘴角上扬,不置一词,他抽刀向前,准备拿下这黄鼎。虽然黄鼎有万夫不挡之勇,只是此时,难以顾全司马广!
见黄鼎无法分身之际,其他护卫立刻向司马广砍杀而去,都想夺了这封侯拜相的机会。
司马广嘴角微微上扬,他双眼突然变得如血一般猩红,腥寒的杀气瞬间席卷正华宫!
“你!你不是司马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