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钱串子的道歉,风无忌无动于衷。
昨晚就是他在那里咋呼,否则,慕容行也不会常宽剑拔弩张。
虽说,因为裴一笑的介入,风波得以平息,但是归根结底,也是这厮在捣鬼。
而今日,自己只想来找钱振娥商谈药材一事,偏偏碰到他在这里胡搅蛮缠,差点大打出手。
说实话,风无忌心里过不去,简单的道歉认错就想过去了?门儿都没有!
“道歉就得有诚意,你以为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了?”察觉到事情异样,钱振娥立刻出声呵斥。
而钱家主则是将钱振娥疼上了天,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几乎都是听之任之。
虽然都是钱家一脉,可钱振娥出身名正言顺,这钱串子,包括其父亲,一个是上门女婿,一个是小妾的私生子,除了站着钱家血脉的名头之外,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这叫风无忌的年轻人,自己也有所耳闻。不仅炼丹技艺高超,天赋卓越,更是将困扰了钱家多年的难题,所谓的千年诅咒一并解决,如此青年才俊,现在在钱家受辱,若不将此事办得体面,岂不叫世人笑话钱家?
“钱串子,道歉就得有诚意,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如果风公子还是不满意的话,你以后就给我滚出钱家,我只当钱家没你这号人!”
此言一出,吓得钱串子面色苍白,身躯都止不住发抖。
虽然看出来他们关系不错,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自己都道歉了,还要给出诚意来?
这可怎么给?
关键是,在场这么多人,既有钱家权贵,还有下人、护卫,当众让自己难堪,难道真没把自己当钱家人?自己连个外人都不如?
“噗通!”
钱串子骤然跪倒在地。
事已至此,若不拿出点诚意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所以,无奈之下,钱串子只好跪下磕头,痛哭流涕道:“风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钱串子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好么?”
跪下磕头。
声情并茂。
那模样,倒是有几分真心悔过。
不过,风无忌却很清楚,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现在认怂,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但即便如此,能让他当众吃瘪,也算是杀杀他的锐气,否则,治好得寸进尺,得意忘形。
“原谅你,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看在我老姐和钱家主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是你记住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敢乱来,那就不是道个歉那么简单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风无忌并未抓住此事穷追猛打,毕竟,钱串子还是钱家的人。
而且,相比起收拾他,自己的事情要更加重要。
“是,您放心,经此一事,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了。”钱串子赶紧点头示意。
而周边的权贵们,也都在好言相劝,此事暂时得以平息。
随后,在钱家主的盛情相邀下,风无忌跟随钱振娥,径自往府邸走去。
直到众人离去,钱串子才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钱串子咬牙切齿,一脸痛恨。
哪怕是私生子,他都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串子少爷,咱们怎么办?这口气,咱咽不下啊。”
“是啊少爷,那废物真可恨,仗着与家主和钱振娥撑腰,简直肆无忌惮,居然让您磕头认错……”
“闭嘴!”
两个随从还在伤口上撒盐,搞得钱串子不厌其烦,一声呵斥,沉吟良久之后,才招手过来,低声说道:“你俩,现在就去找宽哥,告诉他方才发生的事情,然后,约他今晚在盛天大酒楼,咱们合计下,怎么对付这废物还有慕容行。妈的,这两个王八蛋,这么搞我和宽哥,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可是少爷,那废物是家主和钱振娥的……”
“在钱家,他是贵客,谁也不敢招惹。可出了钱家,谁还认识谁?”钱串子冷冷道:“赶紧去,别废话,按我说的去做。这钱家,我早就不想待了,只要这次,宽哥能够在家族会盟中大放光彩,到时候老子就脱离钱家,追随他而去!”
“是,少爷!”
……
钱家,会客大厅。
“太爷爷,上回天魔宗一别之后,我就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弟来到京城之后,务必要来钱家看我。我之前跟您说,您还不信,看吧,人来了。”钱振娥一点不避讳,坐下之后,便一直拉着风无忌的手,摸来摸去,满脸调笑。
“好啊,风公子此人,重情重义,又信守承诺,在年轻人中,已是非常难得。”钱家主微微点头,颇为欣赏道:“据我所知,你楚家也是绮罗城第一家族,如今家族会盟在即,恐怕也是来参选的吧?”
“嗯,是的。”风无忌不置可否,点头道:“不过,此番会盟的各大家族,高手如云,实力都非同小可。我倒没指望能取得多好名次,只要能杀出海选,晋升十六强,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十六强怎么够?少说也得来个八强、四强的,身为老姐,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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