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左手握拳敲击盾面激起阵阵闷响,双眼随着切换放牧灵魂,再次闪起两道闪电。“精神穿透”,“死”!近乎零距离的两股攻击彼此纠缠,在刺穿约翰大脑的同时,赐予了他灼烧灵魂的邪异诅咒。“猎人”苦苦坚持着,浑浊血液止不住的从七窍涌出,翻出大片眼白。但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失去意识,焦点难以凝聚的双眼流露着无穷怨恨,哪怕这份情绪会被“恶魔”利用也未停止。克来恩对视着这狠毒视线,紧绷的脸庞霍然扭曲,以更疯狂笑容回击对手的同时手腕反转,拖在地上的重锤转瞬化作长刃,干脆利落的捅进了“猎人”胸膛。咆孝与怒吼在他身后此起彼伏,但冒险家却像没感知到背后灼热火浪般,脸上仍是那副疯狂笑容,紧握刀柄的双手一拧,带动着沸腾的阴影吞吐巨量火焰,烧穿了约翰胸膛正中。两股出处截然不同的灼热都命中了目标,只是一个恪守使命洞穿了敌人的心脏,而另一团更为壮观的火,却只是烧了个空,并且很快就在雨水冲刷下熄灭消失。匍匐于地的阴影缓慢汇聚,依靠着插在焦黑尸体胸膛的刀柄,一点点揉捏成了人形模样。体表略有烧伤的冒险家环顾四周,噬人的饥饿感转瞬席卷四周。众“猎人”目视着冒险家左手处张开虚幻血口的手掌,看着它抽出了队长的灵性,咀嚼他的血肉,一个个再也无法维持平静,血色充斥双目。感受着“蠕动的饥饿”传来的饱腹感,嘴角噙着疯狂微笑的克来恩侧了侧头,毫不畏惧地瞧着一个个手中火焰熊熊的“猎人”,拥抱般张开了双臂,如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师”般,向四周欠了欠身。“很抱歉,各位。”“如果刚才你们中有一人是‘魔女’,我可能就玩完了。”“毕竟......‘猎人’的火焰对灵体来说,还不够热。”“忏悔”间,克来恩调皮的眨了眨右眼,表面腾起赤红的左掌毫无预兆的同右手长刃拍在了一起。“堕落!”见证队长惨死,又被对手挑衅所积攒的怨恨瞬间被“恶魔”的恶意点燃,“猎人”们顿时狂燥起来,眼中的血红完全蒙蔽了理智。无数炽热攻击袭向克来恩,而他仅扫了一眼,就果断点燃了自身,利用刚放牧的“收割者”在多处凭空燃起火焰,瘦削身影在雨夜中犹如鬼魅,霍然出现在了离他最近的“猎人”身前。他打量着这些中序列的“猎人”,就如在打量一枚枚不会说话的非凡特性,直柄长刃随着阴影沸腾膨胀化作镰刀,一股炽白火焰紧随其后覆盖了镰刃刀身。火焰混杂在雨水之中,充当克来恩跳跃的跳板,随着冒险家一次次火焰闪现膨胀扩散。磅礴大雨中,克来恩疯狂挥舞镰刀,敏锐把握着敌人灵体上闪烁明显的致命弱点,一次次精准的送去死亡。短短十几秒内,他就又解决掉了两名“猎人”,而侥幸从冒险家镰刀下逃生的“猎人”们也多多少少被焦黑与烧伤覆盖。队伍中一位“阴谋家”此时再也顾不上僭越与之后的酷罚,试图直接沟通这支队伍的真正领袖——苏尔特元帅。但彼时互通彼此的心灵网络此时寂静无比,急迫的求助石沉大海,直到现在,“猎人”们才惊恐发现,自己与元帅之间的心灵链接早已断掉,他们再不能时刻备考依仗了!元帅不会......“阴谋家”脑中闪过一个不敬的恐怖念头,但很快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想。元帅必须活着,至少在他们离开这个该死小岛之前必须活着!至于断掉的心灵链接,说不定是因为元帅已经进入了这座岛上的隐秘遗迹,只要坚持到元帅回归......“阴谋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当即向同伴大喊道:“撤回船上,等待元帅回应!”他的提议很快受到了所有同伴用行动表示的赞同,没有一个“猎人”对这个不是命令的命令犹豫过。在火焰与镰刃的追杀下,方才还羁押着众多乘客不可一世的“猎人”们甚至顾不上同伴的尸体,匆匆逃跑了。最后一抹火焰划过夜空,燃烧在人群之中,体表灼烧明显,灵性消耗过半的克来恩嘴角挂着僵住的笑容,左手正细嚼慢咽地吞噬着一具“猎人”尸体。他踢了脚瘫坐在地上的达尼兹,猩红与深褐混杂的冰冷双童盯得刚从“龙威”中缓过来的海盗大脑险些宕机。看了他片刻,克来恩收回了目光,左手上虚幻的血盆大口瞬间吞下剩下的尸体,指了指周围的乘客。“把乘客都汇聚在一起,去靠近码头的房屋附近。”见证这位冒险家碾压了一整个“猎人”小队的达尼兹浑身颤抖,艰难吞咽下口水,不顾性命危险反驳道:“不能靠近房屋!”“为什么?”克来恩目光明显冷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习俗,”达尼兹双手不断比划着,试图让冒险家更好理解自己的意思,“这里的习俗极有可能是和某种神秘学规则相关的。”“他们宣称夜晚出门会遭遇不幸与怪物,但你现在看到怪物了吗!”达尼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角不知挂着是泪水还是雨水,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克来恩侧身望向山腰下灯火稀少的城镇,指尖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金币飞舞翻动,最终正面落在了克来恩掌心正中。达尼兹说的是正确的。班西港确实有习俗宣传晚上出门会遭遇邪异与怪物。但此时小镇之中,山腰之上,除了被不知何种利益驱使的,比怪物更可怕,更缺乏人性的“猎人”们,克来恩并未感受到一种邪异。如果所谓的危险不在外面......克来恩的童孔骤然收缩,手中长刃随着主人的情绪腾起烈焰。在大雨之中,在黑暗中的茫茫远处,借着神龛的光,克来恩看到一队身披长袍的句偻身影正步伐迟缓的从风暴教堂中走出,领头的中年男子面色如常,看不出多少邪异,但在他身后,每一个身影的兜帽之下均是空空荡荡,流淌着涓涓殷红。达尼兹说得对,危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