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双双对事,宇文森率先开了口。
“正如你说的白翩翩与我没什么关系,你既然有能力照顾好小丫头,那么所有的事就交给你了,剩下的那些我不会再插手。”他犀利的眼神紧盯着谢景曜。
说出这句话并不是真正的放手,而是宇文森想让他明白,不管白翩翩这个决定究竟有多么错误,要的就是让谢景曜日后后悔。
眯着眼,他有些意外宇文森从几个小时前的坚持,到几个小时后又转变了决定。
手上粘稠的血液让谢景曜感到手掌的触觉有些不舒服,走到床头柜前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他放下捂在伤口上的手。
“但愿你说到做到。”他擦着手上的血迹说道。
宇文森的视线投到谢景曜受伤的脖子,这个部位不像是不小心划伤导致的,而且看血液还很新鲜。
看穿了他的心思,谢景曜打开病房的门往外走。
“她刚才情绪失控的时候咬的。”停下走动的脚步,“既然你们来了,就陪她一会儿在走。”
脖子上的伤他需要去包扎一下,估计还要打针,以免伤口感染。
宇文森没有揭穿他的心里想法,目送着谢景曜离开。
咬伤的伤口虽然不大,可是从白翩翩的举止来看,这分明是一种憎恨的举动,就算精神失常了,她起码还认得唐爵,见了他吵着闹着要草莓酸奶。
由此可见,小丫头在潜意识里对谢景曜出现了抗拒现象,这让宇文森非常满意。
只要后期他招架不住她的病情,自然就会感到疲累,有时候一天两天能够坚持,可是日子久了就未必。
带着白翩翩买了草莓酸奶回来,唐爵带着她走进病房,宇文森走上前站在小丫头面前。
“还记得我吗?”他微微俯下身语气轻缓。
喝着草莓酸奶,白翩翩像个失了心智的儿童,跟着点点头。“记得……医生哥哥。”
她居然忘记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凭着记忆力只记得他的职业。
在宇文森看来,病情不算轻度而是到了中度。
“森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那看。”唐爵察觉到他的不妥之处。
宇文森摇了摇头,没有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因为他听到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唐爵似乎明白了什么,应该是怕被外面的人听到白翩翩的病情的真正到了怎样严重的地步,才会故意隐瞒不说出来。
伸出手,宇文森轻轻地拍了拍白翩翩的头。“对,我是医生哥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抬着头,她微微嘟着嘴,一只手拿着那瓶草莓酸奶。
“我叫……我叫,好像叫白白,不对,好像叫翩翩……”她突然情绪有些失控。
伸出手用力的捶打着头,“我忘记了,怎么办,根本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当着宇文森的面白翩翩哭了起来。
站在病房外面的谢景曜迟迟不敢推开那道门,那只举起的手掌提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提起来。
她现在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最基本的记忆都丧失了,他无法想象在以后的日子里,白翩翩如果活得像一个智商只有几岁的孩子,那样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感谢硪們註定沒有緣分走到一起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