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兴高彩烈地奔出学校。
“小篆。”远远的,就看到邓虹等在校门口。
“姥。”李玉篆跑过去。
“考得怎样?”
“还行,超水平发挥,一定能考上的。”
邓虹脸上这才有些笑容,“走走,姥给你炖了鸡汤,回家补补。”
说着拉着她走向电动三轮车。
李玉篆笑嘻嘻跟着她走,回头朝着墙角笑了笑。
宁潇正站在那,微微笑着,看着她。
七月中旬,李玉篆收到了县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邓虹高兴之余又有些发愁。
八月初,李玉篆一个同村小伙结婚,所以孙东军一家回来了。
李玉篆不想见这些人,一早就跑到杨芝家溜达了。
“小篆,你姥正在商量着你念高中的事情呢?”这时,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跑过来。
这是孙胜辉和杨芝的女儿,叫孙雅儿,跟李玉篆一届念书,现在也如期地考到了一中。
自从几年前吊死鬼的事情后,村里也开始管着家里的孩子了,也有人跟她玩了。平时这孙雅儿跟李玉篆玩得挺要好的。
“我念高中的事情?”李玉篆一怔,“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念高中,你住哪儿呀?”孙雅儿皱起了眉,“我刚从你家门前经过,就听你姥说,让你住你舅家去。”
李玉篆一听,脸色就是一变,噔噔噔地跑回去,孙雅儿也跟着她去。
因为平时玩得好,所以孙雅儿对李玉篆的处境也挺同情的:“这亲戚家,可不好住。”
正说着,二人已经跑到了李玉篆的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孙石波的声音,“啥子?这怎么行!本来就克人的!”
“你怎么不打听一下,她才不是灾星克人的,她是灵觉高,你这样说,难道那些大师都是灾星是不?镇上有名的黄大师都在教小篆东西呢。”邓虹说,
孙石波皱巴巴的脸黑了黑。
邓虹又望向儿子和儿媳:“我已经老了,养猪场也不要我了,就靠那几百块钱农村社保,我实在供不起。但那丫头早当家,现在跟着镇上的黄先生,以前一个月也是能挣一千多块的,有存着一些。但这学费、住宿、伙食、还有补课费,哪一样不要钱。学杂费让她自己出,就想你们管她两顿饭和睡觉的地方。”
“她一个月能挣一千多,还不够她花?”孙石波说,“乐怡和乐明还没这么多花的呢。”
“那都是能跟着黄先生打下手时挣的。”邓虹说,“她现在要去上高中了,哪还有空?以前存下一点,以后暑假也攒下一点,也就够杂费,还得留着点将来大学,大学交头一年,后面她也能打工补贴。东军,东军媳妇,这也不是让你们白养她,可以打借条,将来一定会还你们的。”
“妈,瞧你说的……”柳颜一脸的冤枉,“说什么钱不钱的!并非我们不愿意帮外甥女,而是我家也不容易。再说,家里也腾不出地方住。你也知道,家里四房,但刚好睡下这么多人,难道让她睡厅?女孩子家家总要点隐私。”
“让她跟乐怡住一起行不?”邓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