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瓴叠鬓边,手里捧着茶盏,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徒弟。
俩人慌忙躬身问安,镇元子大袖一拂,俩人便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抬眼看时,镇元子却收了笑容,板着脸道:
“你们两个不好好修行,却在院里嬉闹,来讨打吗?”
清风顿时就尿了,慌忙用胳膊肘捣了捣白岳,谁知那货却低着头玩儿手指,就是不说话。
只好硬着头皮道:
“师父赎罪,清风修行日久,进步却慢,因此苦恼,只好厚着脸皮来跟师父讨两个果子吃……”
这孩子,居然没供出我来?
白岳心里暖洋洋的,这清风虽然境界尚欠,胸襟却着实不凡,想必是镇元子教化有方,这师兄弟间,当真有情义。
镇元子摇摇头,笑道:
“我看,是明月馋了吧?”
清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看着白岳,真不是哥哥不仗义,实在是师父明察秋毫啊!
白岳抬起头,嘻嘻笑道:
“师父,您老人家圣明啊,话说回来,我都四百年没吃果子了,您行行好赏咱们两颗,解解馋呗!”
镇元子捋着胡须,啧啧称奇:
“明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往日你见了为师,那真如耗子一般,战战兢兢,讷讷不语,今天是怎么了?偷吃了豹子胆么,竟敢皮赖起来了?”
咦,这就露馅儿了?
白岳心里一惊,脸上却毫无波澜,依旧笑嘻嘻的说:
“师父,您老人家就别吓唬我了,这几百年里,您虽然嘴上说这也要打,那也要打,可我与清风哥哥闯过无数的祸,却连一指头都没舍得过动我……嘿嘿……要不您再疼我一下,赏个果子吃?”
一旁的清风听的目瞪口呆,这真是跪着也中枪啊,我何时跟你闯过祸了,还无数?
镇元子却抚掌大笑:
“为师若是动一指头,你还有命吗?罢了,罢了,你这顽童却是教不得了,恃宠而骄,恃宠而骄啊……”
听到这话,慌得清风在一旁磕头如捣蒜,连连求告:
“师父赎罪,师父赎罪,明月这厮必是得了失心疯了,在这胡言乱语,求师父怜他孤苦无依,别赶他走……”
镇元子袖口轻抚,清风顿觉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翻起身来,站在一旁,正要说话,却听师父说:
“我又不曾逐他,着急什么?”
说着便将手指一弹,一股仙力扑面而来,白岳便似傀儡一般,手足僵硬,腾云驾雾般的飞出房来,贴在庭前柱下。
“小猴儿,为师舍不得打你,是不是?还想吃果子呢,说不得了,今日为师便动一根手指,你可愿试试?”
忽的一阵仙风拂过,左边耳房中忽的飞出一截金灿灿的麻绳,将他从头到脚捆得结结实实,右边耳房中又飞出一条鞭,不是甚么牛皮、羊皮、麂皮、犊皮的,却来是龙皮做的七星鞭,悬空抵在白岳鼻尖!
我去,真打啊?
这人物体验,并不包括尝试捱打吧?
系统姐姐,出来救人啦!
心里着急,嘴上也没闲着,张口嚎啕:
“师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您让我朝东,我不敢往西,您让我捉狗,我不敢撵鸡……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