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当空悬挂别墅一角,弗兰克·里贝里蹑手蹑脚的在走廊上行进。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漆黑的过道,为里贝里点亮一盏指引他前进方向的明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而严景要求所有的球员必须在十点半之前就寝。
不是里贝里第一天晚上就想破坏规矩,而是他想起来上厕所时才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卫生间。
毕竟这是私人别墅,不是酒店,平日里常用的房间最多也就那么五六个,主人也不可能在几十个卧室里都修建卫生间。
白天的时候里贝里是在一楼解决的,二楼的卫生间在哪儿他还不甚清楚。
哇靠,这别墅怎么这么大,卫生间到底在哪儿啊……哎哟喂,要憋不住了。
走廊里的灯一盏不亮,似乎是有人刻意切断了闸门,月光毕竟也只能照顾到窗户附近的走廊,剩下的部分里贝里不得不摸黑行走着。
实在找不到厕所,膀胱又处于濒临爆炸的状态,里贝里不得不掉头走向楼梯口。算了,只好去一楼……
他摸着墙壁来到楼梯口,附近并没有窗户,从二楼往下瞧,本来并没有多高的螺旋型楼梯悬在空荡荡的纯黑里一眼望不见底,整栋楼房里寂静得令人窒息。
这情形怎么有点像他看过的日本恐怖片呢?
里贝里嘴角一抽,心生退意,但他的内急却迫使他不得不靠着楼梯的扶手摸黑走下去。
“先生,您还不睡吗。”
倏然,一声平静得像是死水般的空灵女声在里贝里身后响起,吓得他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里贝里猛地转头,他发现有一双幽绿色的眸不带感情地锁定着他。
我靠,我靠,鬼啊!
正当里贝里就要尖叫出声时,一簇微弱的火光伴随摩擦声亮起,他看见昏沉烛火旁玛莉娅漂亮却面无表情的脸蛋。
“…………”
里贝里右手按在左胸口安抚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又抬眼瞧瞧端着烛台的玛莉娅,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草泥马。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大晚上的你他妈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还拿烛台,真当自己是从维多利亚时代穿越过来的啊!
见里贝里不说话,玛莉娅又道:“我听景先生说,他要求你们必须在十点半之前睡下。”
不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小报告就免了吧?里贝里见状不妙连忙开口:“不不不,我只是上个厕所。”
他紧张地瞅着烛火下沉思了一阵的玛莉娅淡淡开口:“可你刚从厕所边走开。”
里贝里这下傻眼了:“啊?”
“二楼的厕所就在楼梯口旁边。”
“……”
科恩特朗蜷缩在床上,半梦半醒的他耳边传来一阵开门声,他勉强睁眼瞟过去,发现他的室友里贝里正推门而入。
“弗兰克……去夜游了?”科恩特朗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里贝里,“你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里贝里内心已经是神清气爽,他瞧着科恩特朗傻乎乎的困顿表情,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法比奥……”里贝里刻意放虚自己的脚步,装出一副面色苍白的失神模样,“我刚才……见鬼了……”
一听里贝里的话,科恩特朗顿时清醒不少:“见鬼……?”
里贝里坐到科恩特朗的床沿边,故作后怕地艰难开口:“太恐怖了,我差点就以为我回不来了!”
手指攥住搭在胸前的薄薄被子,科恩特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讲到这,里贝里微顿片刻,连着深呼吸三次,仿佛是在积攒说出口的勇气。
老天爷也很给面子,召唤出乌云将窗外银月遮挡,熄灯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科恩特朗伸手摸索到墙壁上的壁灯开关,按下去后灯却没有亮起。
“我刚才内急,想去上厕所,但是我又找不到二楼的厕所,你也知道内急的痛苦,所以我决定去一楼解决。”
“弗兰克,灯不亮了!”
房间里静音空调制造的冷气代替阴风扑来,科恩特朗扯着里贝里的手臂将灯泡不亮的情况告知他,但早就知道这点的里贝里依然垂着头自顾自地讲道。
“我刚走下楼梯,一开始还挺正常,可走着走着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我走了快三分钟了,竟然还没走到底。”
科恩特朗猛地缩回手:“鬼、鬼打墙?!”
“我走啊、走啊,却总也走不到尽头……”
两人床铺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装饰画,是法国著名画家皮埃尔·勒努瓦《红衣小丑》的复制品。白天看来里面的面无表情的小丑无比正常,但现在科恩特朗却觉得一片漆黑中里面的小丑对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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