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窗前的时候,只看到那一缕银白,飘过檐角。
“叶姑娘,他是……”夏晴天心中此时不但充满疑惑,更充满担忧。
烟雨楼虽然表面上是叶静尘在经营,但实际上,江湖上人大多数都知道,烟雨楼的楼主另有其人,神秘莫测、武功极高,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楼主的真面目。
但她知道啊,夜狼说过,心狠手辣的承乾帝骆启霖,便是那烟雨楼神秘莫测的楼主,叶静尘动用烟雨楼的人做事,万一传到骆启霖耳中,那烟雨楼岂不是……“晴天,你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心腹,只忠心于我,烟雨楼是我在打理,下面的人也都服从于我,并不知道楼主是谁!”
看出她的担忧,叶静尘抿唇一笑,将窗户关紧,肆虐的寒风从门外呼啸而过。
轻移莲步到圆桌旁,修长的玉手持起青玉瓷盏,看着上面飘舞的茶叶,她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和她娴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叶姑娘……”她这样的表情让人莫名的心寒,夏晴天看了看她勾起嘴角的侧脸,小心轻唤,袖口下的小手,却是微微颤抖。
天哪,叶姑娘这样的表情,好可怕!叶静尘看着青玉瓷盏,莫测高深的笑了笑,她不会告诉夏晴天,烟雨楼下面的杀手,只有她知道如何联系。
他们对楼主一无所知,这么多年对她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她坚信,那些人值得信任,她也值得,他们为自己卖命。
夏晴天挑眉,正要再问,下面却陡然喧闹起来,伴随着小二的高呼,脚步声积极而来,越来越近。
看了看夏晴天,叶静尘打个眼色,看她闪身躲入内阁,才敛了敛身上蓝衣,懒懒的踱步到房门前,慵懒的打开房门,看到门口威风凛凛、身穿铠甲的男子和不住点头哈腰的小二,满脸迷惑,“怎么了?”
“叶姑娘,有人报,几日前从刑部越狱的人在烟雨楼出现,我等奉命行事,请姑娘见谅!”
男人看着叶静尘,深施一礼,中气十足道。
“嗯,进来吧!”
满不在乎的让开房门,叶静尘手指指着晃动的珠帘,懒洋洋靠着房门,娴静一笑,“我这里啊,什么都不收留,就收留越狱犯,来来来,进来!”
她这样说,那男人反而不敢进去,不要说叶静尘乃是太后身边第一红人,结义姐妹是宫中的罪妃娘娘,光她在江湖上的身份,也足以让他退避三舍了。
江湖传言,烟雨楼有三百六十五楼,每一楼都有一个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的楼主,统一听命于外表娴静的叶静尘。
他要是敢进去搜,她双手一拍,估计自己就会被乱剑分尸、死无葬身之地!可,想到主子的命令,他脸上又带了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这夹在风箱中的老鼠,也比他强上百倍吧?嘴角勾起冷笑的叶静尘看着男人,慵懒的靠着门框,小手掩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怎么?不敢啊?不敢还不给我滚?”
说着,陡然柳眉倒竖,满脸怒色,手中青玉瓷盏重重摔落在男人脚下,“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搜查我的烟雨楼?嗯?”
……几个将军,一干侍卫跟着,断魂山是骆启霖救过苑苑的地方,也是……勇王夜无双,为她带领全部侍卫,大肆搜山的地方。
骆启霖牵着苑苑白嫩的小手下车,让侍卫将马车赶到一旁,牵来两匹良驹,含笑的目光便落在浅紫色劲装打扮,显得飒爽英姿的娇媚人儿身上。
“皇上,这不合规矩吧?”
看向笑容宠溺的男人,苑苑后退一步,满脸为难。
后宫妃嫔骑马射箭,那些侍卫会怎么看?他的属下将军,又会怎么看?她可不想因为一着不慎,让他留下话柄。
她还想,让他含恨而终、一无所有呢!“无妨,这里都是朕的亲信,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取笑朕的爱妃你?”
嘴角挂了邪笑,骆启霖翻身上马,马鞭霸气一挥,朗声道,“罪妃媚绒乃是将门之后,武功不比你们差,今日,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不知道是谁带头吼了一句,两人身后的侍卫随之附和,惊动枯树上栖息的飞鸟,那振翅高飞的声音,让苑苑也禁不住动容。
要动摇他的根基,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人,留不得!妖娆的凤眸闪过冷意,苑苑接过夜狼恭敬奉上的马鞭,抓住缰绳,纵身便跃上马背,那利落的动作和飒爽的英姿,让侍卫们发出压抑的赞叹。
但,随着骆启霖冰冷无情又强势的目光射来,他们顿时垂眸,乖顺得勒紧手中缰绳,暗暗竖起大拇指,感叹不已。
不一会儿,就射了好几头狐狸和一头鹿,紧随在他身后的夜狼连忙招呼侍卫上前捡起,看着帝王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强势模样,小眼睛闪过精光。
苑苑一双美丽的凤眸四处扫射,看着枯树枯草,大石山涧,一路上目不暇接,美景看不够,手中的弓,连拉开的机会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