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蠢笨,弄个巫蛊术的布娃娃,往自己身上扎针,诅咒自己吧?嘴角抽了抽,骆启霖怀疑的冷厉目光落在目光乱飘,明显心虚的雪妃身上,陡然大喝一声,“雪妃!”
“皇……皇上……”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双腿一软,本来就站不稳的女子,跌坐在地上,发鬓微乱,略显狼狈。
“朕问你,你当真,丢了陪嫁的心爱玉钗?”
森冷恐怖的声音宛如从地狱来的勾魂,骆启霖怒急,双眸血红。
写了生辰八字的纸张冷冷扔在女子身上,他负手而立,身上龙袍随风翻飞,八爪金龙张牙舞爪着,怒视巧言令色的女人。
“当……当然……是……是真的!”
男人身上的怒气太强,压得雪妃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苍白了脸,娇躯无助的颤抖着。
然,她身后的心腹侍女,却没有一个敢上来搀扶,却忠心的随着她的跌倒,“哗啦啦”跪了一地,陪着自己的主子挨罚。
“是真的?”
骆启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较弱的女子,那恐惧又无助的眼泪让他想到两人之前的情分,声音柔和不少,“那你今日,拉着朕到这浣衣局,又是为何?据朕所知,媚绒和你,平日里并无交集!”
“臣妾……臣妾……”男人身上没有了可怕的冷意,雪妃胆子也打起来,顺了顺微微凌乱的发,抹着眼睛,委屈开口,“媚绒妹妹中秋节一舞,震撼人心,臣妾也想学了,将来舞给皇上看,纵然不如媚绒妹妹……”“爱妃有心了!”
她说的是事实,骆启霖纵然心中怀疑她栽赃陷害,在她巧舌如簧的辩解下,碍于朝堂上如今混乱的各派,骆启霖还是柔了嗓音,深邃的眸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掌管兵部,这么善妒的女子,他怎么会留在身边?“能博皇上一笑,臣妾死也甘愿,学一个舞蹈,又算得了什么?”
看他相信自己,雪妃胆子顿时大了起来,纤细的小手捉着男子的裤脚,丰满的身子来回磨蹭,盈盈美眸看着男子,用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身体,发出无声的邀请。
“雪妃娘娘还真是有心呢!”
在骆启霖弯腰,要将她扶起之际,冰冷充满讥诮的声音淡然响起,雪妃美眸一怒,转身又是柔弱无力,“媚绒妹妹,你在说什么?”
“有心的安排了这一场局啊!”
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的苑苑轻移莲步,踩着让她心颤的步伐,脸上挂着冷艳的讥诮,“这织花锦乃是你宫中之物,而这上面的生辰八字,乃是媚绒的,雪妃娘娘,媚绒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自己诅咒自己么?”
嘴角的冷艳越来越深,她看向柔情望着雪妃的骆启霖,盈盈凤眸氤氲了雾气,无声的、无辜的、楚楚可怜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后宫妃嫔的笔迹,大多数她都见过,他相信,她一定能分辨出来,这是谁的笔迹,而且还能保证,笔迹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奴婢……奴婢不敢说!”
目光闪烁,夏晴天跪在地上,弓着腰,垂下的美眸来回转动,嘴角勾起的弧度中,夹杂着丝丝冰冷。
骆启霖,你一定想不到,你最为信任的人我和夜狼,其实是圣女大人的旧部吧?纵然你对我们恩重于山,但我们的信仰,在圣女大人那里,我们的忠心,也已经给了青军,对不起,我们注定,要辜负你的信任了!更何况,你设计诬陷将军,叛国之罪将将军夫妇和少将军全家下狱,将军府一百多条人命集体冤死,其手段之狠、心肠之毒,世所罕见!不要说小姐不原谅你,将军原先的旧部若知道,也断然不会饶了你,我虽然和青军并无瓜葛,但圣女大人受此灾祸,全是因你而起!我又怎么能让你逍遥快活,继续拿我族神圣又高高在上的圣女殿下,做你的棋子?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朕赦你无罪!”
看一眼看似较弱,实则心虚的雪妃,骆启霖眸中的探究,只增不减,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三分诡异。
是的,诡异!“奴婢谢皇上恩典!”
又磕了一个头,夏晴天才在骆启霖的目光中淡然起身,摸着红肿的额头,对苑苑了然一笑,告诉她,自己没事,“皇上,这笔迹,奴婢几日前见过!如果奴婢记得不错的话,乃是雪妃娘娘的笔迹!”
跪在地上的雪妃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偏偏后脑一疼,让她的神志乍然清醒,让她想要暂时逃避都办不到。
夏晴天的话已经将她陷入死局,不由的瞪着夏晴天,张口就想要高声反驳回去,哪知张了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被人动了手脚,已经是口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