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地方能上身份证,就证明它确实存在,可外人去了根本就找不到。就说那塔,见过的人不少,可怎么绕也绕不到面前。你们要是感兴趣,明天路过的时候可以看看……”
啊啾!
响亮的喷嚏声从远处传来,直把这个满怀猎奇热情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小点声,吓死我了!”葛峰反复搓着手,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白瓶子扔给法尔斯,“你这打个喷嚏跟开炮似的,也不怕脑浆喷出来!”
“我这不是感冒了吗?你这是对病人的态度吗!你有本事吐槽我,你有种治好我啊!”法尔斯从进了高原就开始就感冒了,一路咳嗽加喷嚏好几天,丝毫没有要好转的迹象。
林骋嫌弃似得皱着眉头:“行了,把口罩戴起来,要吵架出去吵。”
“你也嫌弃我?”法尔斯满脸悲愤。
我冷笑着强行给法尔斯的脸上盖上一张面巾纸,用手指了指车门的方向:“小点声,别吵醒林晔。”
法尔斯悲愤的吸了吸鼻子。
葛峰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脑浆真喷出来了?”
法尔斯翻了个白眼:“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葛峰:……
“说真的,你不是有心杀吗?何必眼巴巴的跑这么远?”法尔斯说道,“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老妖婆杀了,等林家办丧事的时候咱们再回去,多省事啊。”
我轻轻的摇摇头,这些日子我也在感悟心杀,越是深入我就越觉得不可思议。每个人在现实中的存在到了精神界面上就会幻化成各种形态,其复杂诡怪程度远远超越了我原本的想象,再加上灵体魂体这一类存在,心杀之境就变得更加神秘莫测。在这些之外,心杀之境还有大片的空白,我虽然没有去触碰,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些地方隐藏着更多不可预测的东西。
局外人觉得心杀是一件极其便利的武器,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白,心杀本是一把双刃剑。
诡秘难测,无法掌控。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去选择这种方法。而且……我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我的身体承受心杀这种力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了半天不见我回话,法尔斯再次开口:“要不,我去替你把事办了?”
我依旧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下雪就要封路,我们总不至于在这里呆上个十天半个月吧?”法尔斯脸上写满了绝望。“林骋,这是你带来的,你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吗?你确定你不是路痴吗?”
林骋则淡定的回答:“我确定我不是,如果你要我带路就乖乖地听我的话。这条路没有错,但是天气的变化你也看见了。如果明天还继续下雪,咱们就先转回县城去。”
我配合的点了点头,林骋说的,也是我想的,在没找到木木真正的所在地的时候,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浪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