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明立还犹在瞠目结舌中未反应过来, 楚修云已然将自己的态度摆的明明白白。
抗拒、排斥。
甚至以为他出现的目的只是处心积虑的要来接触他。
舒明立清了清嗓子, 为把自己的嫌疑先撇清楚,纵然想不清楚现在楚修云脑子里是在想什么, 也只能顺着他的话, 笑了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果然!
楚修云眉目含情的桃花眼里蓦的乍现一种如锐剑似的寒光。
舒明立被他那种攻击性莫名变强的眼神盯住, 突然头皮发麻, 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是自己说我过来只是为了接触他吗?
这是什么表情?
楚修云将舒明立从头至尾看了一次,唇边勾起一种嘲讽之色,冷声道:“如此作为, 简直令人恶心至极!”
着实没有想到他说出来是这话, 舒明立愣了愣,睁大了眼,耳朵上突然蹿上来了一些红意,一时间不知是怒还是气。
恶心?
他这出来是为了谁!
而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楼下的庄琩似是发觉了几分不对劲,脚步声从楼道口依稀传过来, 越来越逼近楼上。
舒明立心里升起的不舒服感瞬间就被无措压了下去。
让楚修云看见, 还可以脱身。
但让庄琩发觉,这种敏感的时间段,他还真是有口莫辩,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楚修云面无表情, 既没有阻止他离开,也没有要替他开脱的意思,一副要看戏的模样。
咬了咬唇, 舒明立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窗口,一推,之后一跃而下。
过堂风煞时便涌了过来,衣袍飞舞,只留下一抹白影之后人消失不见。
楚修云走过去,敛眸看向窗外,外面已然是空无一人。
想到刚才舒明立那副委屈又愤然的表情,他皱了皱眉,却又很快恢复过来,眼底是冷淡: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委屈的?
变成小人之后的舒明立心脏跳得极快,吞了吞口水,从窗口又进来看着面前的人。
也只能是赌楚修云不会把他暴露出来。
很快,庄琩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看到楚修云独看着外面,他挑了挑眉:“我当是楚师弟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这是在干什么。”
楚修云目光从外面收回来,看到了他身上,笑了笑:“只是看到一些大好情景,不由出了神罢了。”
庄琩有些意外,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只见那外面正对着柳树荷亭,景色的确有几分悦人,笑道:“这种时候,也只有楚师弟有这些闲情逸致了。”
舒明立不由得松了口气。
定下心来,他问道:“系统,刚才楚修云从四楼上来你怎么没有提醒?”
“宿主的距离与他本就是一楼之隔,距离检测不出变化,且主要原因是宿主太过于专注他物,所以系统也无法兼顾其他。”系统道。
舒明立:“...”
久违的,他又感受到了这系统的无能。
庄琩上来没多久,李天舒也匆忙的跑了上来,脸色煞白煞白:“你们...你们怎么上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只留我一个在底下无人照看,多危险啊?!”
“之前师弟不是胆子挺大?”庄琩很是不解,调笑道:“怎么,现下感觉有些危险了?”
“...”李天舒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邪魔那么厉害,李琼玉现在都被砍了手,生死未卜,他能不害怕吗?
这个庄琩简直是强人所难,不可理喻!
想着,他目光恳切的看向了楚修云,拱手:“楚师兄...”
楚修云看到他那讨好又畏惧的样子,从那一身白衣上一扫而过,意味不明的笑了:“三皇子放心,我等一定会好好照看,倘若遇有危险,定然不会弃你于不顾。”
之前没有帮楚修云说话,李天舒一直觉得这首席大弟子对他会心有芥蒂,但一听这话,他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是放到了地上,脸上大喜:“多谢师兄!”
“不过,”楚修云突然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李天舒立马接话:“师兄请讲。”
楚修云笑了笑,声音温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弟这一身白衣在人群中着实太过显眼,黑夜里自不用说,怕那外道之徒会在晚上的时候对你下手。”
李天舒很快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心想那谪仙气质和白衣天君的名号,再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正色道:“师兄放心,我这就回去换了!”
这是不想让他穿白衣服?
白衣服就那么惹人厌?
舒明立看了看自己通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别的颜色的衣服,想起刚才楚修云说的那一道话,抿了抿唇。
就算是在现代了活了二十七年,他打小就是优秀标杆的存在,高中跳级、毕业之后稳进研究院,之后调进省医院,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饱被人艳羡。
从来没有人说过重话。
还是恶心这种...
心里现在确实不大畅快。
庄琩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着实感觉有些无味,“我们下去吧。”
两个人应声便跟在了他后面,走着,庄琩突然道:“天舒师弟,那年你遇害的时候,应该是在六岁吧?六岁孩童,怎么说都应该有些记忆了,既然陛下最后调查出来了是有邪魔觊觎你的身体做容器,那说明那件事情的确闹得很大,你对那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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