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被阁下偷了一件衣服,又脏了一件衣服而已。”楚修云冷淡道。
舒明立:“...”
脏了...指的是他最后倒在了他身上?
不是说着小反派在人前很会装吗,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毒舌?
楚修云看着舒明立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看似委屈的样子,心里的那种厌恶感更深了几分。
果然是一个装模作样的狡诈之辈。
他冷声开口:“带走。”
从外面立马进来了两个侍卫,而就要伸手要按人的时候,却顿了一下,对视一眼,都感觉自己的扣肩押送的行为对这样气质出尘的人有些不妥,便让开了身道:“公子,请。”
舒明立笑了笑,率先跟他们出了门。
看到这一幕,在之后的楚修云脸都黑了一些。
楚修云果不其然把他带到了巫马和羽身边,那少年差不多被裹成了一个粽子,脸色青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样子着实有些恐怖。
巫马和羽见人来了,连忙拱手作辑道:“医修阁下,之前多有得罪,劳烦您先给劣弟看看。”
“好说。”等着就是这句话,舒明立很快一摆袍,装模作样的过去把脉看了一把,大约五六分钟后起身,若有所思道:“令弟这倒不像是病,约莫是被人下了迷药,才昏迷至今。”
闻言,巫马和羽眼中顿时漾起了一些喜意,神色激动道:“那可有解?”
舒明立看了一眼冷眼抱剑站在那儿的楚修云,估摸要是他能把巫马和羽救醒,洗清了嫌疑,这小反派心里大抵会不爽快。
但不爽快也无法,这胨匦氲冒炎约赫隼矗憧人粤艘簧溃骸熬xσ皇浴!
按着聂山写在医术上的方子,又防着弄巧成拙,舒明立斟酌着替了几个烈性较弱的药材开了一个新方子给他们。
下属们很快按着方子把药煎好送了过来,巫马和泽一点一点细心给巫马和羽服下,而后便是焦急的等待。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到了深夜,躺在床上的少年才有了动静。
彼时的舒明立已经隐隐约约又有了些牵引感,心里琢磨清楚了这种临时可以存在的方法大抵是睡七八个小时才能换两个小时的加长期,满脸疲惫,正要再晕过去了,被他们大呼小叫的声音惊醒。
巫马和泽神色激动,就守在巫马和羽的身边。
巫马和羽一开始醒过来眼神还有些空洞,慢慢才彻底清醒,声音沙哑道:“大哥?”
“小羽,你感觉什么样?”巫马和泽轻声道。
“我...”巫马和羽紧皱着眉,思绪有些混乱,说话含糊不清,喉咙更是干哑的可怕。
舒明立在一旁看这一幕虽然感人,但实在扛不住时间,便出声道:“打扰?”
巫马和泽立马回过神来,起身对舒明立鞠了一个大礼:“阁下,我等简直感激不尽!”
“您客气了,”舒明立笑了笑:“令弟身体本就没什么大碍,举手之劳罢了。”
“不管怎么说,劣弟能醒过来一定多是阁下的功劳...”
见他又在袖中掏来掏去,想到之前在聂家被允的什么承诺,舒明立顿时一头黑线,连忙出声阻止道:“我医者行事,向来不求回报,一些外来之物就免了,倒是...令弟已醒,在下可否离开了?”
从来没有见刚治好病人的医者就要走,巫马和泽一愣,担心和羽的伤势的后续问题,又不好驳回他的请求,顿时声音卡了壳。
舒明立看出他的顾忌,心想做事也不能这样果断,便退了一步道:“这几日我会留在连村之中,如有什么事情届时派人来找我就好。”
巫马和泽松了口气:“那便...”
“阁下何必如此着急。”就在他即将要松口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插了进来。
舒明立一听到这声音便眼皮跳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妙。
楚修云抬脚走了过来,眼睛看着他,风轻云淡道:“这连村既没有什么落脚之处,公子现下就住在这里吧,在下也有些事,正需要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人呢。”
舒明立嘴巴抽了一下,深觉被这个小反派发现是一个巨大失误。
“哦,舒公子自幼就体弱多病,医者不自医,以防万一,就休息在我旁边的房间吧,怎样?”楚修云真诚问道。
舒明立脑中飞快贴合着他的想法转了一遍,感觉他想把自己绑去罪恶城的可能很高,脸上挂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道:“倒是也可以,不过因为另有要事,最多不过一日我便要离开这儿了,在此之前当尽力而为。”
“有何要事如此之急?”楚修云意外道。
舒明立:“...门中之事不足为外人道。”
楚修云眯了眯眼:“舒公子师承何处?这样的风度,莫非是天医谷的嫡传弟子?”
“只是小门小派,不足挂齿。”舒明立按着眉心,有些发愁。
小反派这种莫名其妙的敌视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因为偷拿了他一件衣服?
以后他可是要豁出命去保他的,就不能稍微...
“看来舒公子的确是累了,”楚修云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冷笑,终于是大发慈悲:“那便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