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掌北军,并大力协助新帝清洗军中上中层将领,牢牢掌控。
另一个更了不得,齐田是平海侯傅竣的“心腹”,当年在血洗傅氏,血洗东宫一党,他可是出了大力气。
魏景居高临下,冷冷俯瞰黑压压的敌军:“我必歼此二贼。”
首次大捷,歼敌十万。
魏景趁机出兵,绕随城,在敌军援军回营时突袭。士气低落的联军仓促应战,瞬间落于下风。幸而高贲经验丰富,指挥得宜,这才勉强站稳脚步,开始反攻。
又是一场大战,但魏景并不恋战,在己方优势渐被敌方人数消弭之时,他果断下令,按原计划撤退。
联军再败,减员达六万。
两战两败,元气大伤,人数上的优势已被狠狠消弭,士气大落。
高贲不敢再轻易进攻,退回已方大营,双方对峙,进入僵持状态。
……
这么一僵持,就持续了一个多月,魏景倒是沉着已对,但高贲和齐田却不行了,两人的压力越来越大。
联军中军大帐。
齐田眉心紧蹙:“高将军,恐怕不能继续对峙不动了。”
朝堂压力很大,两人并非没有政敌的,上次大败后攻讦鹊起,好在皇帝给压下去了。但后续又僵持了这么久,弹劾二人的奏折更多了,雪花般呈往皇帝案头。
这还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皇帝也开始有意见了。
拖得越久,皇帝越焦躁,另外几十万大军粮草压力十分之大,真的无法再拖了。
高贲咬牙:“那就只能战了。”
对敌战策,这一个多月里议论过无数遍,突袭吃了大亏后谁也不敢轻动,且找了找去也没有找到敌军适合偷袭之处。只能选择正面开战。
但一想起正面开战吧,高贲烦躁,对阵齐王他心里发虚啊。
作为昔日齐王手下一大将,他最清楚这位战神之名可没有一点水分的,刚开战有一倍兵力还好,可现在,现在……
且减损那十几万军士,有近十万是北军,其余的安王人马居多,都是精锐啊。
齐田心里也很不踏实,沉吟片刻:“要不,让安王增召援兵?”
兵力朝廷已无法再腾挪了,那安王呢?荆州是安王地盘,不管是粮是兵,要调动都方便。
高贲一喜,忙让人把安王请来。
安王一听,眉心当即蹙起:“荆州五郡,我确实还有十万将士,只是正驻守各郡关隘重镇,绝不可轻易挪动。”
荆州是他的大本营,安全是第一位的。
齐田立即接话:“荆州东有扬州屈牟,确实不好轻动,只是荆州西却倚崇山峻岭,外敌无法触及,守军少些无妨。”
齐田和安王,一个先帝留给当今的重臣,一个在潜邸就是心腹,皇帝登位后成新旧两派,斗得火花四溅。齐田固然不会体察安王难处,但是吧,在外敌当前的此刻,他说得确实有理,不是无故寻衅的。
“殿下,此战若不胜,你我恐怕……”
高贲附和,并道:“况且逆王一旦大胜,休整后荆州必是攻伐首选之地。”
高齐二人一同施压,安王面沉如水,没有立即同意,却不得不答应回去考虑。
他是得慎重考虑,高贲齐田说话不大好听,却是实情,此战若败,不提皇帝,荆州确实是魏景下一个攻伐的最佳之选。
卫诩听罢:“只是若召援,起码得五万。”
不然根本没效果,一两万的,召了和没召没啥区别。
大将陈昂略算了算:“这么一来,咱们毗邻益州的两个内郡,就几乎空虚了。”
荆州西两郡,崇山峻岭的另一边是益州,守住关口倒不怕益州军从西攻来。况且,现在益州也空虚。
关键的是二郡的北部,北边和平阳郡接壤,一旦实情被魏景知悉,魏景目前确实腾不出手来攻二郡,但难保后续。
所以,若是调兵,绝对不能让魏景知晓虚实。
谋士郭淮道:“殿下,或可采用障眼之法。”
毗邻平阳郡的关口不动,其余内外郡反复调动,夜间进行,用马尾缚树枝扬尘之策,伪装回城兵卒不少,造成一种五郡平均调兵的表象。
障眼之法,虚虚实实,掩而藏之。
计策甚是高明,安王颔首:“子渊此策可用。”
他终于下定决心,调军增援。
“王通郭淮,你二人返回郦陵,安排此事。”
“得令!”
“陈昂徐苍,你二人加强巡防,不得有误。”
“标下得令!”
……
一连串军令下,陈昂王通徐苍等将齐齐领命。
徐苍神情动作和旁人一般无二,但安王听得他的声音后,心中却微微一动,抬头看了他一眼。
等诸将鱼贯而出后,安王盯着晃动的营帐,略略沉思。
“徐苍,是齐王旧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魏景发檄文之事,那檄文发得那般恰到好处,让他当时忍不住怀疑,洛京走漏了风声。
卫诩一听即懂:“徐家一府几百口,都在洛京。”不过他也不在意:“你若存疑,使人盯一阵就是。”
安王颔首,略想了想,招了心腹进来吩咐几句。
……
徐苍,是个观感比较敏锐的人,他似乎感觉到了若有似无的注视感。
猛回头一看,一排持矛巡卒闻声望向这边的,见是他和陈昂,遂收回视线,继续巡逻。
“徐兄弟,走,去我营帐,咱们先商议一二。”陈昂拍了拍他肩膀,声音一如既往粗大。
徐苍垂了垂眸,复抬起,笑道:“好!”
……
联军中军大帐。
安王的答复很快就回来了,高贲齐田松了一口气。
“有了安王这五万增军,好歹能填补一些先前的损耗。”
好歹凑够了五十万。
高贲说是这么说,但心里依然没能彻底踏实,唉,和先前的六十余万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那逆王兵力并没减损多少,现在还是三十五万。
高贲在帐内来回踱步几圈,他这样子,明显仍是忌惮魏景,齐田见了,眉心忍不住重新蹙起。
他不善军事,但道理还是懂的,未战先怯,败了一半。
齐田和心腹谋士解良对视一眼,在彼此眸中看见相同的忧虑。
解良琢磨半晌,道:“主公,高将军,其实我们未必一定得大败益州军。”
什么意思?
“陛下忌惮逆王,我们若能设法诛杀此人,亦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好呀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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