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好,你们莫见怪,我问问他银子多了没?多了给你们还回来。”
外头那颜大夫哼了一声:“这点银子还有多?知道他解毒那方子用了多少好药?!”
对方讥讽一句直接走人,邵箐拉住要追出去的寇月,也不在这个话题打转,只掏了粒碎银,问她家里可能给他们均两身衣裳。
方才熬药,寇月已给烧了洗澡水,她话罢,王嫂子已拿了两身七八成新的细布衣进来,见邵箐给钱,道:“不过借套衣裳,哪用给钱?”
“我们没换洗衣物,这只怕是长借了。”
普通人家,一套细布衣可不是便宜物品,人家早早拿了好的来,邵箐有点余钱在手,更不能白白占了人家的。
她坚持要给,王嫂子摇头摆手说太多,邵箐道:“救命之恩且不说,我们在你家养伤,又吃又用,总不能一直白占,嫂嫂不收下,我于心难安。”
她诚心诚意,王嫂子只好收了,嘱咐安心住下不用顾忌,伤养好再做打算不迟,又和寇月搬了二个大木盘来,提了热水注上。
“你不是有擦伤?我替你敷药?你们自个儿梳洗行不行?”
王嫂子看一眼魏景,男女有别,要不再去麻烦一下颜大夫吧?
邵箐忙道:“没事,我们自己就行。”
魏景身上其他伤还得处理呢,这更是不能被旁人看见的。
她一再表示无妨,王嫂子便领着寇月出去了,并把房门掩上,“趁热洗了,出来正好服药。”
“哎,好!”
……
邵箐仔细检查过门窗,确定无碍,这才回身搀扶魏景,她发现,他坐起时似乎有力气了些。
魏景低声说:“这个姓颜的确有些能耐。”
他自己中的毒自己清楚,确实不是一般乡野大夫轻易可解的,然而一帖药刚下去,一直强自压制的余毒已开始松动。
比起重伤,让魏景精神萎靡的更多还是毒性,所以他状态立即见起色。
邵箐大喜,忙把汤药油灯金疮药等物挪过来。先替他解了上身衣裳,拧巾子擦拭过身体,再用汤药把伤口清洗一遍,最后洗干净那柄长剑,用布巾裹了剑刃,送到灯火上细细灼了消毒。
魏景接过,先处理锁骨伤口,泛白的皮肉一割去,鲜血登时涌出。这种情景近看真让人起鸡皮疙瘩,但邵箐不敢闭眼,赶紧把金疮药撒上去,然后包扎。
如法炮制好身上其余伤口,她再拧了巾子给他擦拭血迹,洗澡就不敢了,先这样吧。
“银钱还剩些,明天买些大骨或肉,再放些枣杞之类的,炖了你喝。”
失血过多得及时补啊,不然以后得吃亏。古代乡村伙食肯定不会顿顿肉的,这些太贵,自己掏钱才是合适的。
魏景听了道:“你把钱银给寇家姑嫂,莫要自己出门。”
邵箐摸摸自己的脸,十分赞同,在纯粹杠力气的时候,她本人就是个战五渣。
安置好魏景,她扯着大木盆到床的侧边,借着布帐子的遮掩,快速解了衣裳,洗了个热水澡。
在热水浇上身那一刻,她无声地长长叹慰,哎呀妈呀,太舒服了,终于活过来了。
不过床上还躺着个清醒的男人,邵箐没多洗,快手快脚打理好,把二人的脏衣服扔进去先搓了一遍,还有那个染血的小布袋。
就是从河滩上摸的那个,里面装的类似文书的东西,她顺手先递给魏景,再三检查确定不露半点痕迹后,才打开房门。
王嫂子和寇月进来帮忙抬水,看清邵箐的脸,二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哎呀仿佛就是那飞天的玄女,形容不出来,反正是头回见这么俊的女娃。
还有魏景,好一对璧人。
哎哟乖乖,这必是好人家的出身,难怪被山匪盯上了!
王嫂子惊叹一句,又道:“哎哟妹子,幸好你是逃出来了。”接下一句她没说,不然也不知该让那山匪怎地糟蹋?
寇月端起陶罐,倒出药汁,“阿箐妹妹快些喝了吧,温着正好入口。”
“你脸色也差,喝了药赶紧回屋里躺着。”
姑嫂面带关切,邵箐接过一口闷了,药太苦她皱了皱脸,“承蒙你们施以援手,我二人感激涕零。”
直到现在,她渐相信自己遇上善心人了。真是不容易啊,来了这么久,终于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回。
寇家姑嫂摆手,说只是应做之事,也不让邵箐再清理其他,只让她快快回屋躺下。
邵箐推却不过,只好再三道谢回去了。
掩上房门,屋里只有一张床,邵箐头晕力疲也没犹豫太多,顿了顿足就直接爬了上去。
魏景在外侧,她就绕进里侧。
魏景没睡,而是斜靠在床头翻看什么东西,邵箐好奇,探头一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