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裘政豪缓了半日重新开口:“今次之事,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过错。郭舵主,身负我的所托,但是却执行不力,让初维宽在你的眼皮底下联络部众,最后还闹出这么一出戏来,你的责任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
郭一鸣恭敬抱拳,“属下自知责难难推,还请寨主责罚!我亦是年事已高,这协理寨中事务之事,还请寨主再行寻觅他人!”
“但恒儿与你说这一切时你能明辨是非,这也是难得。这寨中,干练之人自然也是有,但是眼下,我却是不敢贸然地委任,你便依然暂时做我的协理,也趁机好生考量一番寨中的这些人,谁人有才德,有功劳,谁人便可以接手这寨主之位。”裘政豪朗声道,“我便罚你好生反省,为我把寨中这烂摊子收拾干净,特别是南舵,他们舵中之人并非每个都是不可用,你把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一一给我列出来,这护院之事,切切姑息不得,若是再出什么岔子,我便是定要重罚,决不轻饶。”
“是。”
黄伟业和谢剑黎两人都面色难看,这哪里是罚,这是把寨中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他,明明就是赏!
裘政豪又把目光投向他们,“你们二人,也是跟了我不少年头了,可是今次的行事,确实是让我失望。”
他们只能抱拳答话,“请舵主责罚!”
“往常我便有耳闻,你们二位舵主行事不够谨肃,对舵主人员亦是管束不严,常有聚众吃酒玩牌之事,我念在你们是老人,便只是不时敲打,却也没有严加斥责,今次看来,你们所犯不仅是这些小问题上的错处,更是大原则上的糊涂。你们年事确实也高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黄伟业和谢剑黎一听,这是要把他们的舵主之位削除,两人顿时便现出一脸惊惧神色,“寨主,我们还没有老到连一个分舵都打理不好,属下回去之后,定然会严加整顿,整肃风气!”
“属,属下亦是如此!定当全力整肃风气!”谢剑黎也忙道,他才接手东舵两年有余,如今却要如此快卸任,实在是不甘心。
“可是你们却是已经老到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裘政豪扫着他们,“你们会如此大胆的跟随初维宽行事,便是认定了,我定会一命呜呼,而初维宽又不像郭舵主,他能给你们好处,让你们继续安逸度日,你们转而拥护他,便是趋利而为。我既然挺了过来,便再不能如此放纵你们行事了。”
裘政豪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威严,一股不容辩驳之意。
他们都面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斑驳。
裘政豪换上一股疲惫的声音,“好了,你们二位,便卸下来,好生修养吧,我亦不是不留情面的人,你们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依然会像往常一样,不会少了你们的。但是寨中的大小事务,你们便不用再插手了。”他叹气,“我们都老了,这寨子,是该交给年轻人们去好好打理了。”
黄伟业和谢剑黎便认命地叩头,没有再多言半句。
裘政豪又看着郭一鸣,“眼下四个分舵有三个舵主之位空缺着,你在寨中好生选拔,定要德才兼备,有一定威望者方能服众。新任舵主上任之后,你还需时时督促着,定不能让他们鲁莽行事,再乱了规矩。”
“是,属下定然尽心竭力!”郭一鸣抱拳应允。
一应事宜终于是交托完毕,郭一鸣把众人打发走,他自己也开始着手忙着纷繁的寨务。裘政豪今日说了好些话,褚恒便把他扶着好生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