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的大臣,朝中也有大部分官员是属于他的麾下,这些人先是左迁的人,才是徐锦晟的人。
左迁跪在地上,从上朝开始头就一直没有抬起来过,一直听着徐锦宁对他的弹劾。
和帝严肃的望向左迁,“爱卿,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左迁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还有何可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丞相大人在后谋划?这次征税一事,那士兵、商人一口咬定都是恒王指使,可那士兵却非军营中人,那商人贩卖的根本就是父皇赏赐给儿臣的院子,他们为了陷害大皇兄不择手段。”
和帝桌面之上放着许多证据,除去了刺杀公主、强行征税之外,还有一件让和帝怒发冲冠的便是夏天的片云山火灾一案,竟然也是左迁带人指示、谋害皇后、意图造反……哪一件事不是死罪?
“左迁,你以为闭口不言就能证明你是无辜、是清白的么?本宫自认为与你并无任何恩怨,你为何要谋害皇后、谋杀本宫?”徐锦宁赫然而怒,走到左迁面前。
文武百官不敢帮他说话,深怕祸及己身,若说没有证据光是口头控评还好,可徐锦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证据、证人,竟是当着百官之面弹劾告状。
刘炟是个地方小官,他没有资格进入朝廷,即便是作为证人也是将证词说完后,继续在朝堂外面跪着。
他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两行泪不由得滑落眼角,他已经一把年纪,家人身死,活着也没有意思,若是这次没办法为百姓们沉冤昭雪,他要如何去面对那些黎明百姓?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朝堂之门,希望下朝之时能得到一个公证。
“大胆左迁,朕再跟你说话,你居然视若无睹,你将朕置于何地?”和帝大怒。
左迁依然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锦宁疑惑的走向他,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左迁的身体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倒地,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因为他的朝服是红色,即便血染朝服依然没有人察觉,他所跪之地却都是血。
徐锦宁愕然瞪大眼睛,“左,左迁……畏罪自杀了?”
怎么可能呢?
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声色的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他的双手还捂在匕首上。
徐锦宁让开位置,抬头看向和帝,严肃道:“父皇,左迁死了。”
和帝迅速站起来走过去,这人早就死透了,他们在这里吵闹的不可开交,真正的凶手却自裁身亡了,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徐锦晟终于走出来发声,“父皇,左迁已死,死无对证,皇姐的所有指控怕是……”
徐锦宁愤怒的打断他的话:“怕是如何?不成立么?他即便是死了,又能说这些都不是他做的?放火的是他、谋杀的是他、征税的是他,死亡,不代表结束。”
“那皇姐又想如何呢?左迁丞相无亲无故,这一辈子都在为我们宁国做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徐锦晟跪地,抬手道:“父皇,还请您看在左丞相这些年为宁国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留他一具全尸吧。”
诸位曾经受过左迁恩典的官员也急忙跪下,同声道:“请皇上留丞相一具全尸。”
和帝阴鸷的目光在这些跪下的臣子身上来回转动,这些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好啊,朝堂上三分之二的官员都在为左迁说情、都在为徐锦晟做事,他徐锦晟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能占据朝堂三分之二的势力?
还有多少,这宁都中还有多少是他的人?
见此,徐锦宁怒气冲冲的说:“你们又怎知左迁做这些事是为了宁国,他分明是……”
“够了!”
和帝威严的站起来,他佛了佛手:“左迁罪不可赦,既他已经畏罪自杀了,也是他罪有应得了,即日起将丞相府一切充公,所有家眷奴仆流放,永不准归宁,信上所联的三位官员革职查办由三司会审,三日内必定要将所有结果公之于众,以安百姓之心,平赋税之乱。”
“臣等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锦宁双手握拳,很是不甘心,她愤然的瞪向徐锦晟,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左迁这老狐狸居然会选择在朝堂上自杀,太出乎意料了。
和帝道:“宁儿,你也辛苦了,此案你的功劳最大,赏赐稍后就会送到你府上,至于恒王,他也因此受了不少苦出,就由你代朕慰问慰问吧。”
徐锦宁咬牙切齿道:“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