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徐锦晟做的,怎么反而落到我大皇兄头上了?”
一旁在听的温丞礼却是皱紧了眉头,他得到消息还没两天,还没来得及告知徐锦宁呢,徐锦晟居然已经先下手了,他的动作比预计的还要快。
丰禹说:“今天一早徐锦晟去皇上面前参了大皇子一本,将强行收税一事压在了大皇子头上,宁都城外好几座庄子地契写的都是大皇子的名字,而且……而且军中还有人说大皇子挪用军资在重新培养军队,那些强行收来的税钱用在了兵器上,还说大皇子有谋反嫌疑。”
“徐锦晟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厉害,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却反而赖在了大皇兄身上。”
徐锦宁气的压根痒痒,她咬着两腮,气鼓鼓的问:“大皇子现在还在刑部么?”
“是,在刑部打牢,明日转到大理寺。”
“准备马车,直接去刑部。”
徐锦宁不再多说废话,让人去房里拿了件披风就跟温丞礼二人往刑部赶去。
必须要在他们把人转移到大理寺之前拦住。
别院府邸内风景优美,前些日子下了雪,院子里的红梅都开了,风景优美、芳香扑鼻。
霍娉婷手中拿着一朵红梅花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王楚楚,她笑了笑:“世子妃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
王楚楚这才回过神来,她今日心情不太好,便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会在街上遇到霍娉婷,经不住她的三言两语便来了她的府上。
“没什么。”王楚楚垂下眼睑,脸色不太好看。
霍娉婷暗沉的眸子算计很深,“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从街上到这儿你就没说过什么话,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别提了,昨日跟表哥吵了一架,到现在都没有理我。今早我做了些糕点想去赔个不是,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等我进去了,却……”王楚楚说着说着便委屈起来了,“却发现他抱着徐锦宁的画像睡了一夜,还怪我没敲门打扰了他的清梦。”
“还有这事儿?据我所知,当初柳世子也是看不上徐锦宁的,反而跟世子妃你情投意合的啊,怎么会抱着她的画像呢?”
王楚楚有些心累,“可能男人都是这般喜新厌旧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的却是弃之敝屣,本来我也以为给他生个孩子他就会对我另眼相看,可自从成婚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我,我也是没办法,我那公公婆婆又整天盯着我的肚子,为了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豆大的泪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左右这里并无其他人,王楚楚干脆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霍娉婷深有同感,劝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说到底啊还是长公主有问题,都已经成了婚还要在外面招蜂引蝶、勾三搭四的。”
说到徐锦宁,王楚楚立马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要不是因为她,何至于此?”
霍娉婷把手帕递给她,“可不是么,就连我夏国太子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甘愿成为她的驸马,要知道他可是我们夏国的太子啊,居然为了她……”
“什么太子?”王楚楚赶忙打断了她的话,“郡主,您刚刚说的太子是什么意思?驸马?你是说驸马是……是,是夏国太子?”
霍娉婷一脸惊讶的问:“你不知道么?我来的时候宫里便一直说太子殿下出游宁国,对宁国长公主一见钟情,故而委身入赘了公主府。”
王楚楚猛地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温丞礼……是夏国的太子。”
霍娉婷半捂着自己的嘴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徐锦宁没告诉你们么?她也知道温丞礼的身份,本来我跟温丞礼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在宴会上对我百般羞辱。”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晚上她一见到你就跟见到了仇人一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温丞礼居然是夏国的太子,徐锦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那她打的什么主意?
勾结外敌?
想起这段时间宁国与夏国之间发生的征战,她不得不怀疑徐锦宁和温丞礼二人的初衷。
若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不,不行,暂时不能让皇上知道,皇上如此宠爱徐锦宁即便知道也说明不了什么,最多是责骂她一顿,让她跟温丞礼分开。
但她既然知道这件事了,就得好好地谋划一下才行了。
“郡主,我还有些事情,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不等霍娉婷起身相送,已经快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