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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过去,这双手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疤,茧子,都不像是皇子的手了。
“既然母妃已经没事,那儿臣就先回去了,等有新的消息儿臣再来向您禀告。”
皇后道:“今天晚上就被别走了,本宫让人做几个你爱吃的小菜,陪陪母妃一起用膳吧。宁儿,昭儿都没办法过来陪本宫,一个人吃饭怪孤单的。”
徐锦恒愣住,他都多久没有跟她一起用膳了?
“怎么?你不愿?”
徐锦恒赶忙说:“不,不是,儿臣愿意,愿意。”
“那便好!”
太子宫里,徐锦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都被囚好几天了,除了左丞相和大皇兄过来看过他,他连大门都出不去。
“好想皇姐和姐夫,好想母后啊,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烦死了。”
叹口气,又在床上打了个滚。
临清小心翼翼的端着饭,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皇后……恒王……派来的饭。”
“恩?母后让人送的?”
徐锦昭立刻又像打了鸡血似的爬起来,鞋子也不穿的跑到餐桌那儿,一看到桌子上的烧鸡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果然还是母后最疼我,知道我爱吃什么。”
扒了一个鸡腿下来,徐锦昭开心的啃了起来,见临清还站在那儿发呆,赶忙拉着他一起坐下:“这里又没外人,一起吃一起吃,一个人吃饭很寂寞的。”
“不……不好,你是主子,我是奴才。”
“什么主子奴才的,咱两年纪差不多,我是把你当朋友的。”
拗不过徐锦昭,临清只得坐在一边,却是不敢动筷子。
“快些吃,吃完我给你把脉。”
“殿,殿下,外面有人叫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徐锦昭反应,那临清脚上就跟生风似的跑走了。
徐锦昭擦擦嘴上的油,“他跑那么快做什么,把个脉那么恐怖的嘛?”
“殿下是不是又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治法,所以把人吓跑了?”
徐锦昭一听到熟悉的人,急忙转过头去,就见温丞礼白衣不染,双手抱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把手里鸡腿一扔,“姐夫,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关在公主府么?”
正愁着没人陪他玩呢,好歹是来个人了。
温丞礼把手帕递给他,叮嘱道:“殿下,这已经不是宫外,可容不得你这么放肆,若是让皇上见着了,你又要被训斥。”
徐锦昭拿过手帕胡乱的擦擦嘴上的油,“外面怎么样了,皇姐怎么样了啊?”
温丞礼道:“摘月楼守卫森严,我暂时没办法混进去,只得先过来看看你。”
“皇姐应该没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那案子呢?解决的怎么样了?”徐锦昭关心的是这个。
徐锦宁在宫中可算是一个霸王,谁敢对她不尊敬?
“徐锦晟明日便会抵达宁都,外面民生不太好,大家都觉得是长公主故意陷害,流言四起不算好。”
“这些人真是听风就是雨,我皇姐明明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才把药草送过来的,这怎么反而成了她的不是,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换了白血枯藤啊,真是不公平。”
温丞礼道:“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这几日殿下也要特别注意饮食方面的问题,莫要让宵小之徒钻了空子。”
温丞礼从怀里拿出一盒银针:“每一道菜都要试毒,一直要等到案子结束。”
“姐夫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药理方面,徐锦昭还是有些小本事的,他笑道:“白血枯藤我也有带了一些回来,已经让人焚烧过,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温丞礼点点头,怪不得他刚进来就闻到一些怪味,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那便好,我再去公主那边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混进去,就先走了,殿下一切都要小心。”
“姐夫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温丞礼又冲他点下头后赶紧离开了太子宫。
现在公主府、太子宫、摘月楼都是引人注意的地方,他必须要小心谨慎才是。
绰痕还混在徐锦晟的队伍里,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抵达宁都,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