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们先开席吧。”魏帝在人前对太后依旧是孝顺得很。
太后因之前魏帝要将念锦烛斩首一事仍心中不顺,便也没好气地回道:“锦烛不来,我也没心思用膳,你们若是不愿意等的话便先享用吧。”
太后都已说了这样的话,大臣们谁敢先动筷。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名太监终于将念锦烛领了进来。
太后时隔多日再见到念锦烛,她比之前受了不少。肤色也不像从前那般红润。
虽然着了淡淡的妆,仍旧遮不住眉眼间的疲倦。
“锦烛,快来我身边坐下。”太后心疼不已。
念锦烛乖巧地应下,缓缓走到太后身边。
她也是这时才发现京畿大将军竟也在场,便与太后更加亲热地交谈起来。
京畿大将军之前听信赵梦茹的话,并不知太后竟如此疼爱这个外孙女。
现在一见她们走得如此亲近,霎时吓得魂飞魄散。
谁知念锦烛仍不放过他,不怀好意地问道:“京畿大将军今日怎么也来了?”
众人皆不知她此话何意,只有睿子都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来。
见京畿大将军不回话,念锦烛又说道:“将军爱女那日刚矮了五十大板,将军现在怎有心情来赴宴?”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的就是要膈应京畿大将军。
京畿大将军现下不想与那来路不明的赵梦茹扯上半点关系,忙撇清道:“其实那南宫紫阑是我一位好友的女儿,因我那好友近来有事,暂让女儿住在我府上。”
“这解释可谓是漏洞百出啊。”念锦烛不顾情面,当众戳穿他的谎话。
这京畿大将军平日里就气焰嚣张,在朝中也无知心好友。
现下他被念锦烛捉弄地还不了口也无人同情他,大家都在偷着笑。
念锦烛其实最想知道的还是赵梦茹最终如何了,就又说道:“我与紫阑毕竟也是姐妹一场,过两日我倒是想去您府上探望探望她。”
京畿大将军见无法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锦烛,不要再为这种小人伤神了,来陪哀家小酌两杯。”太后今日难得有兴致。
只是众人都知太后常年患有哮喘,之前又因心梗险些致命,这酒是万万动不得的。
在座的一位御医刚忙劝说:“太后,这酒使不得,还请太后为自己的身子着想。”
“怎么,哀家想喝两杯都不行了?是不是连你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念锦烛觉得太后简直是无理取闹,只可怜了那御医。
本是一片好心,竟讨了一顿骂。
“太后,你要是想喝也得等过段日子,将身子调养好了才行。”
同样的话换了不同的人来说,效果竟完全不同。
太后听了念锦烛的话。眉开眼笑。就连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意。
“果然还是锦烛你有孝心。”说着又不忘看一眼魏帝。
魏帝此时正同几个大臣喝着酒,也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母后不悦。
就当众人正喝着酒时,赵梦茹竟又来到了殿外。
太后并不想让她进来,都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外孙女遭了这么多的罪。
众人看向京畿大将军,想问问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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