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那个神智不正常的内侍,再吩咐他拿着贴身衣物展现在众人面前;第二件是把公主今日要穿的贴身衣物抹上一种痒粉,这痒粉是那人交给她的。
桃花不想老死宫中,想出宫嫁人,但是要出宫就只有一个办法:用银两疏通内侍总管,求内侍总管通融。因此,为了这一百两,她答应那二人办好这两件事。
明诗约注意到,徐娇和明婉君小脸发白、神色不安,事情再明白不过了,是这两个小婊砸做的好事!
“是谁给你一百两,指使你这么做?”突然,他墨战天厉声喝问。
“是……”桃红身子发颤,转头寻找,接着指向徐娇和明婉君后面的两个近身侍婢,“是她们。”
那两个近身侍婢看见桃红被抓,早已惧怕得浑身发颤、嘴唇发抖。
徐娇知道事情败露了,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于是拽着侍婢秋霜来到凤驾前,一把推倒她,要她跪下,然后娇声怒问:“是不是你用一百两收买桃红谋害青阳公主?是不是?你和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谋害公主?今日若不交代清楚,我就把你打死,你家人也要受此牵连!”
她对墨太后跪下,惊惧而地诚恳道:“太后,婢子犯错,伤害公主,是臣女没教好她,臣女有罪,还请太后严惩婢子,臣女愿受任何责罚。”
明婉君惊慌失措,只好也如法炮制,将罪责推在侍婢麦冬身上。
秋霜听了主子这番话,怎么会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倘若她供出是主子指使她去谋害青阳公主,那么她的家人就会因此而丧命。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只能代主子认罪,只能自己去死。
“太后,王爷,是奴婢谋害公主……公主善良,性情温顺,连宫人都敢欺负公主,奴婢觉得好玩,有样学样,就……奴婢伤害公主,奴婢该死……”她不断地磕头,额头磕到宫砖的砰砰声特别的响亮。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麦冬也惊惧地磕头。
她们这些卖身做下人的,原本这条命就是主子的,为主子揽罪是迟早的事,只要家人安然无恙,她们就安心了。
墨太后语声含怒,“拖出去,杖毙!”
当即,秋霜和麦冬被侍卫拖出去。
徐娇和明婉君暗暗松了一口去,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可独善其身,却没想到——
墨战天冷沉道:“婢子这般胆大妄为,连皇家公主都欺负、谋害,都是主子惯出来的。太后,主子这疏于管教的罪责,理当严惩。”
“依你之间,如何严惩?”墨太后再明白不过,他追究主子的罪责,还不是为了诗丫头?
“杖责五十。”他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肉跳。
虽然大燕国的名门闺秀都修习武功,但身子骨还是弱,五十杖打下去,起码要休养两个月才能痊愈。因此,徐娇和明婉君像被打了一闷棍,六神无主,快要晕过去了。
冰无极云淡风轻地说道:“杖责五十太便宜她们,照我看,她们毁了公主的清誉,那就让她们尝尝清誉被毁的滋味。不如把她们绑在热闹的大街,身上只穿贴身衣物,供人欣赏。”
这话也没错,在场所有人都心明眼亮,那两个侍婢只是揽了主子的罪。不过,冰王子这惩罚人的招数,阴损了些。
闻言,徐娇和明婉君如五雷轰顶,感觉脑后勺冒烟了。
徐夫人、明怀言早已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为女儿求情。
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这死丫头,竟会给他惹事,而且惹了这么大的事。回头他一定要好好收拾这死丫头!
这事情与徐家有关,丢尽徐家的颜面,徐贤妃一直抬不起头,不敢说半个字,担心惹火烧身。可是,现在冰无极说出这等荒唐的话,她不得不开口:“母后,她们二人对婢子疏于管教,是有罪,但也不至于毁她们清誉。倘若真把她们绑到大街,丢尽颜面的可不是只是徐家和明家,丢的还有咱们皇室的颜面。”
墨太后不发话,凤颜缭绕着怒气。
“莫非担心丢脸就不惩处了吗?”冰无极讥讽道。
“母后,不如这样吧,罚她们二十杖,半年内不许踏入宫门。”徐贤妃眸光一转,“青阳心地善良,想必也不愿看见她们二人受到严惩。”
“就是因为青阳太过善良,你们这些人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伤害她。”燕思洛怒色上脸,重声道,“太后,孙儿以为,再姑息养奸,再不严惩,这些大家闺秀就无法无天,下一次害的就不仅仅是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