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锦袍衬得他尊贵无伦。
“那二皇子为什么对那贱骨头那么好?”明婉然不自觉地往前走两步,好让他搂入怀里,以往,只要她泪珠微垂,他就温柔地抱她,“为什么二皇子这样对婉然?婉然好伤心……”
“虽然她不够美,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了。”他冷漠道,无动于衷。
“我不信……我不信……二皇子,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惊惶地哭,拉着他的广袂,神色依依,泪雨纷飞,这回是真哭了。
那贱骨头竟然抢走她的二皇子!她一定要把那贱骨头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说谁贱骨头呢?”
这是明诗约懒洋洋的声音。
Duang……你们当我愿意听白莲花装X、娇滴滴令人毛骨悚然的绵羊音咩?
去年买了个表,得去洗洗耳朵。
明婉然被雷劈中似的呆住,她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明诗约只想安静地当个丑女,烦死这些渣男小婊砸了,怎么宫里就找不到一个让她好好眯会儿的安静地方呢?
燕思洛拂开明婉然的手,欣喜地过去,“约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儿等你呀,二皇子。”明诗约甜甜地笑,忽地蹙眉,“三姐骂我贱骨头呢,我很不喜欢这三个字,二皇子,怎么办呢?”
“往后不准再说那三个字!”他严厉地瞪明婉然。
“三姐的记性貌似不太好,如若再犯,可怎么办,二皇子?”她为难道。
“那你就打她!”燕思洛冰冷道。
明诗约轻笑,“二皇子,我会记住的。”
明婉然吃惊不小,二皇子怎能这样?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吗?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去,她快气炸了,怒火烧得脸颊热腾腾的。
燕思洛带明诗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修竹郁郁,绿意森森,冷风轻扫,寒意袭人。他拉她坐在一处干净的石阶上,温声柔柔,“我们在这儿坐会儿。”
“宫宴不是快开始了吗?”她举目四望,这可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茂密的修竹遮挡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约儿,武力大会之后,我向父皇请旨,为我们赐婚。”他握着她纤细的小手,语声温存得令人无法抵挡。
“二皇子想娶我?”明诗约扬眉笑问。
“你愿嫁我吗?”
“你不嫌我长得丑,是傻子废物吗?”
“娶妻当娶贤。”燕思洛的俊眸溢满了丝丝柔情,“你不是傻子,更不是废物,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你。”
她心中冷笑,她明诗约何时贤惠了?独一无二的意思是不是帝都唯一一个貌丑的闺秀?
这温柔的情话真真动听,明婉然听了,只怕醉得四肢都酥软了。
明诗约无比“感动”,“娇羞”地垂首,“我还未及笄,不能嫁人。”
燕思洛轻轻地将她揽在身侧,“先订亲,待你及笄之后再大婚。”
她“小鸟依人”地靠着他,“幸福”地阖了双目,当一个傻白甜的姑娘。
外头有人喊“二皇子”,燕思洛放开她,嘱咐道:“稍后你自己去朝阳殿,当心点儿。”
她点点头,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真是郎情妾意。”
这是感慨中带七分嘲讽的声音,牛魔王的声音。
明诗约早已察觉附近有人,一转头,看见墨战天沉步走来,他眼里蕴着一抹暗色。
“不偷窥,你夜里就睡不着吗?”她站起身讥讽,他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如影随形。
“在宫里偷情,是大罪,你想被治个淫luan宫闱的罪名吗?”
他语声冷郁,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她浅媚而笑,“要淫luan宫闱,也是跟你呀,牛魔王。”
墨战天的俊眸暗如阴霾,“狗改不了吃屎。”
“改不了吃屎本性的是你吧,牛魔王,是谁总是跟着我、偷窥我?莫非你真想迎娶我?”
“你一个姑娘家,能矜持一点吗?”他的眼眸深沉若渊,怒风在深渊里狂烈地扫荡。
“怎样才算是矜持呢?”明诗约语声慵懒,小巧的素指轻触他的腰腹,缓缓往上游移,“这样吗?”小手在他胸膛扫来扫去,“还是这样?不如你教教我,如何?”
你妹!都这样不要命的自黑了,这只牛魔王还不动怒?还不被她雷走?
墨战天盯着她,乌沉的瞳眸里好像住着一只猛兽,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
陡然,他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