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在于她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必要去证明。
“阿瑾,我们分房睡吧。”夜若梨有些病恹恹的,抬不起精神。
她没别的想法,吃饱喝足,只想睡觉。
“梨儿已经开始嫌弃本王了?”南宫洛瑾轻笑,凤眸微漾,苦涩的味道。
她嗯哼地摇头,仰躺在他肩头,没有嫌弃他,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好好睡一觉,有他在身边,总是会被叨扰。
南宫洛瑾没勉强,重新抱她回到软塌上,说是等她熟睡后,就离开。
他凝视着她,别致的脸蛋微微泛红,纤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樱桃小嘴稍稍嘟起,像极了熟睡的婴儿。
初次抱她睡觉,他就觉察到,她总爱蜷缩着身子。
一炷香的时间,夜若梨睡深了。
南宫洛瑾起身离开了,敏捷地跳上了屋顶,极快地穿梭在夜色中,落在了百花楼的绿瓦之上。
稍许片刻,傅流年飞身而上,稳步走到他身旁,有些不可思议:“阿瑾,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南宫洛瑾的凤眸沾染了白月光的清冷,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流出,“她要和我分房睡。”
傅流年笑了,散漫地坐在屋顶,感慨一句:“阿瑾,女子都喜欲擒故纵。”
秦兰溪就是如此,以往总是对阿瑾若即若离,说要嫁给阿瑾,可又跟阿瑾说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
南宫洛瑾锁眉,小迷糊不一样,对他的感情,她一直都是坦荡荡,除了偶尔的羞涩。
“她受了委屈,对我失望了。”他明显失落,对她,他一眼看穿。
“先皇已经仙逝了,你不能一直优柔寡断。”傅流年望着南宫洛瑾,阿瑾天生的帝王命,却总是把自己捆在世俗的情感之中。
因为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心甘情愿地替南宫沚守住北冥的江山,无论心中有多少悲愤不甘。
世人都以为阿瑾因为秦兰溪被先皇强占,而心生恨意,其实不然,阿瑾从未因为此事恨过先皇,反而一直对先皇的死难以释怀。
“皇兄想要我辅佐阿沚成为一代明君,守住北冥的江山社稷。”南宫洛瑾仰望着朦胧的天幕,因为月光太明太亮,以致于繁星都隐匿了身影。
“阿瑾,听我一言,你若真想守住北冥,就取而代之。”傅流年语重心长,上次阿瑾来找他,原以为他是拿定了主意,可到头来还是在犹豫不决。
傅流年的再三劝说,换来的仍然是那三个字,再等等。
傅流年陪着南宫洛瑾,一夜酩酊。
第二日清晨,宫里来了消息,说是三公主病重,即刻宣瑾王妃入宫。
夜若梨一身疲惫,醒来寻不到南宫洛瑾,只能暂且跟着魏晓先去看看小初儿的病情。
“小桃,王爷回来,告诉他我进了宫,要他去接我。”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清楚,她昨日分明已经研制出解药,并且给小初儿服用,按理来说,不可能会病情加重。
魏晓并没有直接带她去南宫初的寝宫,而是带她去见了南宫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