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杯。
“我不信所谓的天象,更不想什么上苍之说。”
“我只信你。”
王翦的目光看着陈珂,里面带着的神色、意味都让人有些莫名。
四只漆黑的眸子互相对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斯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沉默中的两人才像是缓过神来一样。
王翦问道:“陈小子,你与老夫乃是忘年交,老夫也信你。”
“你告诉我,此事是真是假?”
陈珂沉默了。
这种事情,你说假的吧,但历史中记载的王翦死亡日期,的确是这一年。
你说是真的吧......
但这种事情真的存在么?
这就让人很迷惑了。
最后,陈珂笑着说道:“王老将军,这种事情不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
“所幸这些日子你也没什么事情,便在这府邸中称病一段时间,等日子过去就是了。”
他端起酒杯:“等到来日攻打百越时,我一定支持老将军,率兵出征!”
王翦撇了撇嘴,虽然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即举起酒杯,眼睛中带着肃穆。
“既然如此,老夫就提前多谢陈小子你了。”
...........
沛县,泗水亭
刘季躺在亭子中央,默默地打着哈欠。
他的一旁,樊哙坐在那里,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
两人刚杀了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将其炖了,也算是开了荤腥。
“大哥,你不给嫂子留一点?”
刘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乎的神色。
“她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我给她留?”
“她们家里那么有钱,她没吃的不会去管自己的娘家要钱么?”
“左右跟我没关系。”
这样子说话的刘季,真的就像是一个地痞无赖一样。
樊哙默默地坐在那里。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股清风吹来。
“大哥,我听说咸阳那边似乎又要开文选赛了。”
“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正规,有文、有武。”
“大多数的规矩与之前一样,都是多少名次的人可以留在百家宫中。”
“只是有一点不同。”
“这一次的「沙场之道」前十,可以前往北疆军中、亦或者百越军中为一伍长。”
“第一者,可与前次的第一,那个韩信一样,为蒙家军中的一小将。”
刘季扭过头,看着樊哙,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冷漠。
“你想去报名?”
樊哙没有注意到刘季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阿牧。”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阿牧非要去咸阳城,说如今大秦正鼎盛的时候。”
“尚且还有北疆匈奴与南域百越可以争夺军功,立下大功可以授爵等。”
“而这个文选赛又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就直接动身去咸阳了。”
樊哙看着刘季:“咱们呢?”
“咱们要去报名么?”
刘季默默地坐了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
“再等一等吧。”
“我老丈人应该不会骗我。”
“若是他没骗我,那这天下很快就要动荡起来了。”
“当年我见始皇帝南巡,心中感慨万千,大丈夫难道不应当如是么?”
“出则千乘,入则王宫。”
“此方为大丈夫!”
樊哙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他有些老实巴交的,左右跟着自己的大哥就是了。
..........
陈府
陈珂坐在自己修建的自凉亭中,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自凉亭的周围有水车不断地翻动着水,亭子上还有水雾不断地落下,一旁不断地有风流动。
一股股凉风吹到陈珂的神色。
这玩意儿虽然没有空调好用,但也算是能用的东西了。
他有些恹恹了,连一旁一直调皮捣蛋的胡亥都是坐在那里,热的一动都不想动。
“这夏天,什么时候过去啊。”
陈珂听到胡亥的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夏天来了,冬天还会远么?”
.........
会稽郡
田承站在衙门中,他虽然是齐候,爵位比派遣到这里的郡守地位更高一点,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因为来的人是始皇帝的心腹、也是那位神乎其神的少府的心腹。
杨天翼!
此次来到会稽郡,杨天翼身上的官职不仅是郡守。
他还暂时兼任着九江郡的通判。
可谓是一身两职。
杨天翼从满岸的书案中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
“齐候殿下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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