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曾颁布下来而已。”
“而且,陛下责令开文选赛,选取大才之人任用,不分阶级出身。”
“只要有才华,便可以受到重用。”
“即便儒家之前多次挑衅陛下,我也依旧是成了这河东郡的郡守。”
“萧何更是成了咸阳令。”
“上升的渠道并没有关闭,我等依旧是可以平步青云,甚至比之前在乱世的时候更加方便了。”
“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面见国君,只要完成文选大赛的考试而已——”
“赵孤,你能说这样子的一位君主,是一位暴君么?”
“扫六合,平天下,书同文、车同轨。”
孟秋感慨的说道:“在你还觉着他是暴君的时候,他已经奠定了华夏大地一统的基础。”
“从此之后,即便是大秦王朝倾覆,后世之辈也不会想要定鼎中原后分裂,而是将这当成一个国家。”
“这些都是你所说的暴君干的事情啊。”
“而你心中,想要复国的那位君主呢?他任用小人,亲近奸佞,导致国土不断的被割裂。”
“他信任内侍,听信谗言换下了对国家有过大功劳,并且是名将的廉颇将军,导致长平之战四十多万将士死亡。”
“赵孤啊,你难道忘记了你名字的由来么?”
“你父兄都死在奸佞的手中,那奸佞是被那个昏君支持着的,你母亲为了养活你,做些耻辱的事情,最后在你成年能够养活自己的时候投井。”
“赵孤啊。”
“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赵孤站在那里,形单影只,脸上、身体上,都散发着一些孤零零、飘忽的感觉。
不知多久,他突然放声大哭。
“啊——”
嚎啕的哭声回荡在这大狱里,孟秋站在那里,从袖子中抽出一方手帕。
“擦一擦吧。”
孟秋看着赵孤说道:“我不会放了你。”
“不会让人觉着,做了错事后,有一个我这样子的关系,就可以被放一条生路。”
“我要以身作则。”
“明日,我会如斩杀其他人一样,当众斩杀了你。”
说完之后,孟秋转身就走。
而赵孤站在黑暗里,看着孟秋的背影,脸上落下些许泪水。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
背弃老师的,不是孟秋,而是他。
忘记大义,忘记「仁」的也不是孟秋,而是他。
他颓然的坐在那里,而后放声大哭起来。
.........
丞相署中
陈珂望着身前的李斯,皱了皱眉头。
“王老将军竟然还没好?”
李斯也是点头,声音中带着些担忧:“这几日我问王贲的时候,王贲支支吾吾的。”
“含糊不清的,我也说不清王老将军到底是怎么了。”
他按了按额头:“现如今,虽然六国遗贵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但若是王老将军这个时候一病不起......”
陈珂的心中,担忧更甚。
因为他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王翦便是在这一年病逝。
只是,这不应该啊。
据说王翦病逝,是因为征讨百越的原因,如今没有对百越动兵,也没有死伤那么多的士兵,为何王翦依旧一病不起。
陈珂当即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老将军?”
“也免得咱们两个在这瞎猜了。”
陈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咱们之前就说探望一下王老将军,谁曾想到,一直被事情拖累着,如今才得了时间。”
越想陈珂越觉着合适,当即站了起来。
“走?”
李斯也是站起来点了点头:“好。”
“走吧。”
.........
上将军府
王翦优哉游哉的躺在椅子上,一边拿着一个烤羊腿正在吃着。
“嘿。”
他费劲的撕下来一块羊肉:“你还别说,陈珂那个小子研究出来的这个吃的,还真的挺不错的。”
“这样吃着,挺舒坦。”
王翦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道:“身为武将,不就应该这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么?”
站在一旁的王贲脸上闪过些许无奈。
“父亲,您既然没事,为何不去上朝呢?”
“还要对外称病?”
“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一块骨头直接从王翦的手里扔到了王贲的身上。
“好小子,你就这样子想你爹的?”
“你就觉着你爹会瞒着陛下?”
王翦虎目中带着些杀气:“还是说,你小子有这个欺瞒陛下的心思?”
“你想造反?”
三两句话说的王贲心慌,他站在那里,连忙说道:“父亲,我没有,我没有。”
王贲小声的嘟囔道:“你是不是我亲爹啊,老是把这种罪名往我头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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