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夷洲混下来的官吏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见此怪状也只是打着哈哈赶紧入座,有那么几个不满之人被旁人一拖也只能给慕容卿施礼后先就坐再说。首发】
一时之间,正堂里各种招呼声很是热闹,不多时,酒一上,便杯觥交错和乐融融起来。
通道口门帘后,范霓却是盯着主位上那两人几若咬碎一口银牙。
她打了祭师大人大半年的主意,也在各种场合上跟祭师大人来过偶遇,可是祭师大人从来是带着淡笑拒人千里。
他明明身有残疾,却不管是坐在轮椅之上还是用藤蔓支撑着行走,都如同标枪一般挺直,眼不多看,言不多出,不做一丝一毫的逾越之事。
可是现在,他脸上笑若春花,绯红若霞,那身子更是软得如同一汪水一般靠在那女人身上,一对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视满堂宾客如无物,只是痴痴的看着她,还替她倒酒夹菜……
也不怕把那些客人的眼睛都闪瞎!
范霓狠狠的哼了一声,手把石墙都挠出了几道深痕,终是把心里的冲动给压了下去,阴森森的看着那吃的张狂笑得猖狂的女人,在心里将她骂了千万遍后,愤然转身。
没关系,便让你再嚣张嚣张!
等会便让你知道,抢我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还有祭师大人,居然这么不要脸的跟别的女人那样,看我等下怎么罚你!
*
范霓身后的丫鬟急忙跟了上去,快步而走之时不觉回头瞧了眼那已经变成黑色的四道爪痕,心中怪异之感更是严重。
夫人将她们都赶出小姐房间之后便喊来了老爷,和老爷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话又去叫来了大少爷,等他们说完,她再进去伺候之时,那起先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姐居然站了起来。
身上那些可怖的鞭伤也只剩了几道痕迹而已。
可是她却不敢表露出来一点惊讶之意。
范霓本就性子不好,而在这次起身之后,身上更是多了一股暴虐之气,让她本能害怕。
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范霓自己就成了湖里的花肥。
许是想起了什么,范霓脸上那种狂怒之气退了一些,转而浮现出了丫鬟熟悉的神色,那神色,让丫鬟心里更是直接凉透。
那是范霓看中了猎物准备下手而且确定猎物会落入己手之时的笑容。
刚才范霓看的一直是正堂上面的方向,而这大半年来,范霓心心念念的可不是祭师大人?
天啊!
“怎么了香附?”范霓的脚步微顿回头扫了一眼突然发出了一下颤抖的丫鬟,随手掐了一朵路边上刚从暖房搬出来的菊花,看着前方慢悠悠的道。
“奴婢,”香附不觉从脊背上冒出了一溜的冷汗,低着头眼角正好扫过那些花盆,灵机一动道:“奴婢只是在想,那祭女不去后院,咱们在后院设的那些……还有那些个贱人们……”
为了表现出重视祭女大人,夫人下令将暖房的花都搬了出来,沿着前院到后院的路上排成了一线花海,在这冬日萧索的夷洲,可是难得的景象。
当然,那些个阴私也藏在了其中。
不过这些事那些庶小姐们是不知道的,还想着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得脸,听说夫人不光布置了花道,还在湖边设立了戏台,又用浮灯等物将湖边装点得美轮美奂,便使尽了心思在各处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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