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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只剩两人后,厉振刚才看见他手里捏着一份报道,他眉微挑,心里有了数,便没有开声,下一刻,言非彦果真将手里的报道拍到他桌面,语气都不太好:"义父,这是你的杰作对吧?"
厉振刚皱一下眉,很快又舒展,看向脸带质问的言非彦,淡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质问我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现在是为了那江暖橙来质问我么?"
言非彦这会意识到自己态度是有些冲,可是他控制不住,从最初义父让她接近江暖橙到现在,这个过程里,他已经看清江暖橙是什么样的人,她没有城府,是有些固执有些傻气,但她真诚,尤其是想到她对他一直都非常信任,可他却一直在利用她,这点让他愧疚不已。
"sorry,我态度是不好,可我想不通,义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江暖橙?我知道你要对付厉漠西,我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要用一个女人来打击对方,有点胜之不武。"他忍了忍,没有说出卑鄙这样的字眼。
厉振刚目光徒然一利,紧盯着他,忽然冷笑:"对待敌人还要看用什么方法吗?我知道你在心里认为义父我卑鄙,但对厉漠西这种人不卑鄙点行吗?"像厉漠西这样的敌人绝不能掉以轻心,上回已经百分百确定他死了,可最后呢?他居然死而复生!
这一次,他哪里还敢疏忽?已经是最后关头了,他预感到厉漠西很快就捅破那层纸,发现一切主使者就是他,别看他表面镇定,心里已然有丝慌乱。
"哼,如果不是江暖橙,我看你不会那么着急来找我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对她动心了?"厉振刚锐利的审视着他。
言非彦被问得心头一跳,随即拧起眉,在厉振刚严厉的目光下,他摇了摇头:"没,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厉振刚有些意外,很快就是严肃的神情,冷笑:"看来我对你的教导不成功,我从小就教你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江暖橙不过是通往目的地的一个垫脚石,你说自己对不起她,可你已经利用了她那么多次,你已经没有资格说对不起了,你来我这为她讨公道简直是多此一举。"
言非彦蜷起手指,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庞上全是凝重,他知道义父说的不错,他利用江暖橙那么多次了,现在他所作所为只会令人觉得可笑,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当面对她说。
他沉默了好半会,终于慢慢抬眼看向厉振刚,一脸正色的道:"义父,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利用她,恳请您放过她,以后别再找她麻烦了。"
厉振刚很是惊讶,同时有了气愤:"你,你居然为她来求情?她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言非彦垂下眼,语气平平:"我只是从她身上看见我所没有的东西。"其实他和江暖橙是一样的,他们都有不幸的过去,只是他们对待害自己的人不同,江暖橙能够战胜心魔没有抓着仇恨不放,可他做不到,他还非常虚伪,总是在她面前扮好人,所以他羡慕她,想要她一直保留那些他所没有的。
厉振刚蹙眉盯视他,粗声低喝:"如果我不答应呢?你要对付我吗?"
言非彦整个人猛然一震,迎上义父骇然的目光,他绷紧了脸,幽沉说:"我不敢,但我会保护她,然后再来跟义父你谢罪。"
"你--"
"请义父成全!"言非彦对他一个深鞠躬,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厉振刚气的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瞪大了眼盯着门口他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抬手指他,怒吼:"你、你,臭小子!"他脸色涨红,看来是气得不轻。
难怪他如此动怒,他失去了儿子,完全是把言非彦当做亲儿子来养的,才会一直对他那么严苛。
这边,江暖橙看完那些关于她劈腿的报道,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才刚刚跟舅舅联系好要发解除婚约的声明,怎么就有人抢先一步报道了这些?从报道上的相片看来,这人一早就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自己被监视,她不由得慌乱,没有安全感,这实在太恐怖!
旁边的厉漠西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不用慌,还有我在。"
江暖橙转眸看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仔细看,他眼底有着冷意,她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这次的爆料,她只知道,这事之后她才发解除婚约声明,情势已经对他们不利了,只会更让人怀疑他们,大家会认为是她背着未婚夫劈腿,被识破了就急忙甩掉未婚夫,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