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舒宇闻言,更加惊讶,眉毛一挑:“行啊,妈,没看出来,你对营销学还挺懂的啊。放心吧,你聪明,你儿子也不傻,不会去做自掘坟墓的事情。”
“你这臭小子也别光给你妈我戴高帽子,这免费政策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是在自掘坟墓,就威娜那帮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了。”王宛口中轻笑连连,旋即却是又问:“你小子可别说你没有对策,就打算忍气吞声闷头发展?别人不了解,妈还能不了解,沉默那么久绝对在憋什么坏水。”
“妈,瞅你说的,把你儿子形容成什么妖魔鬼怪了真是的。”舒宇语气颇为不满的嘟哝了一句,然后说道:“如果不出意外,你儿子这次的应对,直接能把威威单车打哑火。”
“你就吹牛吧。”王宛语气有些不屑,但语气不屑归语气不屑,王宛说到底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她觉得儿子作为一方的“共享单车”大战精彩的很,更重要的是,她今天看新闻,一个米国的知名营销学教授夸赞,“共享单车”之战,双方对弈的每一招都可以算得上是教科书式的营销手段。
既然如此,作为其中一方主导人的母亲,她当然想比别人更早知道内幕,故而,王宛损了舒宇一句以后,话锋却是突然一转:“说说你的主意,让你妈我给你把把关。”
“得嘞。”舒宇应得爽快,倒不是真的指望从王宛这里获得什么意见或是建议,而是他觉得母亲既然想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舒宇也不会顾虑王宛会提前泄漏这个秘密。
一来母亲压根就不是不分轻重的女人,二来,自己心中这个计划应该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实施,就算由王宛的嘴泄露出去,忽略掉消息传播需要的时间,舒宇也相信对方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做出有效的应对。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对方有高人指点,及时的想到了应对的方案,自己不是还有后招吗?
于是,舒宇顿了顿,便是对着电话,给王宛说道:“我们会在凌晨以后,开启红包车玩法。凡是停留时间超过4小时的非故障风拜单车,都会自动变成红包车,两小时内骑行免费,且有效骑行时间超过十分钟,便可随机获得1-100元的可提现骑行金。骑行距离越长,所停放的地方周围风拜单车越多,越有几率获得大金额红包。”
舒宇说完,便是等待“对营销学还挺懂的”的王宛的夸赞。
然而,电话那头的王宛沉默良久后,却是沉声问道:“也就是说,风拜单车应对的方法就是,不但免费,还往外送钱?”
“是啊,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深的来说……”舒宇有些得意,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突然意识到,王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未等舒宇来得及做出反应——把手机听筒挪的距离耳朵远一些,听筒之中,便是传来王宛的咆哮:“臭小子,你疯了!对手胡闹,你怎么比他们还胡闹,免费骑行都赚不来钱了,你还往外送!败家也没你这么败家的!”
舒宇暗暗吐了吐舌头:“合着你根本不明白共享经济的原理啊。”
“什么共享不共享的,别跟我整那些专有名词!”王宛没好气的说:“你花钱造那么多车子,就算每个车子每天都能盈利满4小时,也才赚48块钱,抛去维护费,雇人的工资,你几年才能回本啊,现在倒好,不但免费,还给用户送钱?我知道你搞这个是为了改善国人出行方式,还国家一片蓝天,但做生意最基本的就是不能亏本。人家就算给你白白投资了十几个亿,也不是随便挥霍的!”
王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始教训起舒宇来,絮絮叨叨让舒宇有些头大,见其母亲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没完没了的态势,舒宇连忙是趁着王宛训了一大串话,喘气的机会,插话说道:“妈,我这样给您说吧,所谓共享经济,并不是靠使用产品盈利,而是靠注册用户的巨额的押金。”
王宛听出了一点门道,故而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惊怒,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哦,说了半天,你们所谓的共享竞技,是靠挪用人家的押金来运作啊,那如果大家都退押金了怎么办?”
王宛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害怕,舒宇所要承担的风险,可是几时甚至上百个亿的资金,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想搞共享经济,就得学会把控风险,掌握用户心理啊。”舒宇有些头大,语气却仍保持着耐心和平和。
王宛既然不懂这些,那自己这个半吊子水准,如果给王宛讲共享经济的原理其实和国家社保的原理差不多,那铁定是行不通的。
如果王宛继续发问,自己不但铁定是要将共享经济通过哪些心理学原理把控风险,又如何借助投资去获得回报讲深入浅出的讲给王宛。
那以舒宇对王宛的了解,绝对不到两天是解释不通的。
于是舒宇迅速调整了自己思绪,对电话那头的王宛说道:“这方面,越讲会越深,刚刚接触的话,一时半会你也很难消化,我这马上还有个会,也来不及说那么多。你和我爸把我之前给你们安排的让你们创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已经万事俱备了,随时可以开业。”王宛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太过外行的误解舒宇了,便也是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接回答舒宇的问题。
舒宇笑了笑,然后又道:“那就好,我想着趁五月的《同一首歌》节目,好好给你们的项目做个宣传呢……那行,妈,暂时就这样,其他的明个再说吧,我这里的会真的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王宛又不厌其烦的叮嘱舒宇了两句“一个人在外面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家里打电话”之类的话以后,舒宇终于是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舒宇却是没由来的赶到一丝的不对劲。
嗯?会场怎么会那么安静?
舒宇有些不解的抬起头。
旋即,舒宇觉得更加纳闷了:“我说,你们大家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