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李司科听到这样的题目,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这种眼神,就仿佛是青年人来到游乐场,看到过山车时,感觉很是刺激,跃跃欲试时的目光。
“好了,上宝箱。”鸣鹤显然也是捕捉到了李司科的表情,便是对工作人员说道。
镜头转向了舞台一边,两个工作人员合力的搬上来了一个一面透明玻璃一面铁皮的箱子,透明玻璃的这一面对准观众席,故而观众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宝箱”显然是经过特殊设计的,里面如同蜂巢一般,有大小统一的三十六个八角形小格,每个小阁中放着一卷画轴。
“蜂巢宝箱”的正中间有一个转轮,只要转动转轮,这些八边形放画轴的小格,就会转动打乱。
当然,质疑者的质疑往往是无孔不入的,舒宇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当然也没有办法预防所有的质疑和阴谋论调,但在设计这些细节的时候,舒宇将自己站在了一个质疑者的位置,细心考虑了许多。
就比如画轴,舒宇担心后期有质疑者质疑,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一样的,故而,在画轴上刻上了每一幅画的名字,只要摄像机拉近,就能看到每个画轴上刻着的不一样的字。
“我扔三个花毽,拿到的三个观众上来协助抽考。”鸣鹤说着,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三个花毽。
现场观众一听,纷纷站起身举手叫喊“选我,选我”,鸣鹤却是背过观众席,往三个不同的方向丢出了三个花毽。
这当然也是舒宇为了避免质疑而设计的环节,再黑幕,也无法背着观众,那么准的扔到“内定观众”手中吧?
“好,别抢了,请拿到花毽的观众到台上来。”赵朵朵自然也知道这个环节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便是督促道。
两个青年男生,一个中学生打扮的女孩,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的上了台。
“你们各自随意的摇几下。”鸣鹤指着“宝箱”,侧面的对三个观众说道。
三个现场观众于是相继上前,第一个青年摇动的时候,观众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设计精巧的宝箱,议论声大起。
第二个青年有些腼腆,随意的摇了几下,就将转轴交给那个女中学生,女中学生似乎觉得转轴很有意思,轻轻摇了几下觉得不过瘾,又是继续摇了起来。
“没关系,一会还有机会。”赵朵朵应变有加的笑声劝道。
观众一片哄笑声中,女中学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悻悻停下了动作。
“好了,李司科同学,可以抽画了。”鸣鹤松了口气,对李司科道。
李司科点了点头,走到“宝箱”后面,吐了口气,随意打开了一个“宝箱”上的“蜂巢”,取出了一幅画轴,双手递交到一旁的鸣鹤手中。
鸣鹤将画轴一端对着镜头:“三秦画家甑广硕老师的作品——《出征》。”
镜头给了特写,果然画轴上刻着“出征”二字。
鸣鹤和赵朵朵合作,将画展开,是一副水墨人物画,一棵落着红色枫叶的枫树下,一个一身甲胄,骑在战马上的青年,弯下身子,与马旁站着的一个穿着红色兴服的美丽少女轻吻。
“好,现在抽词牌。”随着鸣鹤的话语,工作人员再次推上一个结构与刚才装画的宝箱类似的蜂巢宝箱,相同的是蜂巢和转轴的设置,不同的是这次的蜂巢更小更密集一些,因为之前是三十六幅画,而这次是七十二个常用词牌名。
刚才那三位观众再次分别转动转轴,然后再由李司科上前去抽,抽到的词牌是舒宇前一世也存在的《诉衷情》,这让舒宇也是不禁替李司科捏了一把汗,他对这个小伙子挺有好感的,但《诉衷情》这个词牌本身难度中等,且在这一世很是冷门,李司科遇到的难度可不小。
再接下来,随着鸣鹤一声令下,工作人员再次推上一个蜂巢密度更大的“宝箱”,三百六十九个常用韵字,李司科需要从里面,随即抽取出第一句的韵脚,也就是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之后的韵,都得压这个字的韵。
当李司科抽到“迷”这个字以后,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看来,这个题的确把李司科难住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李司科,提醒你一下,计时已经过去三分钟了。”虽然不忍,但赵朵朵仍是提醒道。
李司科抬起头来,对赵朵朵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请问,有酒吗?”
有酒吗?
竟然在节目中,问主持人有酒吗?
他疯了吗?
他是要做什么?
所有观众都惊讶万分。
“这……”就在赵朵朵迟疑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舒宇的声音:“姐,我让工作人员,把孔教授送我的酒拿一小缸。”
赵朵朵愣了愣,旋即恢复职业的笑容:“古时诗人,有酒才有助诗兴。酒自然有备着,是孔信书教授自酿的桂花酿。”
因为这是舒宇的一时起意,且是把孔信书的礼物转赠,所以赵朵朵也是很注意分寸的介绍了酒的来源。
孔信书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旋即送上一小缸酒。
还真让他喝?
这什么节目?
也太随性了吧?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无论是现场的,网络上的还是电视机面前的,都纷纷惊呼出声,尽管如此,他们对于这个节目接下来的发展更加感兴趣了。
李司科知道自己所剩时间已经不到一半,接过酒缸,拔出塞子,就大口大口将透明微微有些淡黄的酒液“咕咚咕咚”的灌入口中。
传统方法自酿的桂花酒,度数不会太高,大概也就十五六度模样,事实上,中国在被少数民族统治的朝代之前,喝的都是这种低度酒,只是少数民族来自极寒,已经喝惯了高度酒来御寒,才在几百年间,改变了中国的酒文化。
但饶是如此,传统酒的酒劲却不是和度数成比例的,李司科灌下一小缸,应该是有两斤的桂花酿,脸颊已经是泛红,眼神也是有些迷离。
他却是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酒,也不顾衣领的酒液,大叫一声:“好酒。”
“快答题吧,答的好,我老家还埋有一院子的酒。”孔信书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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