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抬头看去,是韩锐言。
身后还站着一排壮汉,正是刚才绑架他的那几个。
因为刚才被泼了冷水,江彦现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得很。看着眼前阴魂不散的韩锐言,简直烦到了极点。
干脆也不维持廖秋文的人设了,开口就爆粗。
“巧个屁啊?还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啊嚏——”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韩锐言离他最近,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廖秋文,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薄家和韩家是世仇,明争暗斗不断。
薄云天的父亲死了,韩家本来能借此机会将薄家整垮,没想到,薄云天的母亲却是个硬茬,硬是支撑着整个薄家,坚持到了薄云天成年。
他在继承韩家的时候,薄云天已经二十岁了。本来以为等着那个病秧子发病,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吞掉薄家。
没想到,薄云天的病却是突然好了。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
所以,才会四下调查,又厚着脸皮出席了根本没邀请他的薄云天生日宴,企图看出些端倪。见薄云天的私人医生也在,就想着和他合作,好对薄云天下手。
哪知道,却是个死心眼不买账的。
想起宴会上,眼前这个人又是装聋哑人,又是装盲人。后来他纡尊降贵亲自打电话的时候,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挂了。
韩锐言抹着脸上的唾沫星子,脸色越发阴沉。
“来人,上刑具!”
立马有手下将东西拿了上来。
椅子上的人表情不变,但眼角余光在瞥到那些寒光闪闪的刑具时,面皮还是绷紧了下。
韩锐言从中挑了一根鞭子,冷笑一声,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
这根鞭子是特别打造的,上面全都是倒钩。
廖秋文被扒掉了外套,此时只剩了一件衬衫。一鞭子下去,立马皮开肉绽。
死死地咬着牙,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冒出了层层冷汗。
韩锐言不由得心头大快。
又是狠狠几鞭子下去,廖秋文的衬衫早已被抽得稀烂,成了一根根碎布条。
上半身也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怎么样?这鞭子的滋味还好受吧?当初敢戏弄我韩锐言,你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了。”
韩锐言冷笑着讽刺了几句,又道:“这样吧,廖秋文,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薄云天的病到底有没有好。还有,为什么现在看上去正常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然后放了你。”
见廖秋文还是闭紧了嘴不说话,韩锐言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壮汉提起旁边的一桶盐水,向他兜头泼了过去。
廖秋文五官都扭曲了起来,浑身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绷起,看上去十分狰狞。
“说不说?”
廖秋文终于抬眼看向韩锐言,喘着粗气,声音虚弱而颤抖。
“好……我告诉你……你过来……走近一点。”
韩锐言冷笑一声,神色中闪过鄙夷。
还以为是块硬骨头呢!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漫不经心地走上前,低下头来:“说吧。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锐言突然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