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至于锦上添花,难!”
其中一名随军参事站了出来:“依将军的意思,这一次的事情最好能够大事化小?”
黄自然沉思片刻:“将此事加急送与朝廷,另外让人迅速将盐井里面的器物军械藏在事先划定的地方,至于那条密道,派人立即将其出入两端封死。”
盐井这张幌子,不得不扯去了。
“将军,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黄自然沉身说道:“该去认错了。”
临出营帐前,黄自然又将那名报信的卒子叫了过来问话。
他将其中所有细节理顺之后,朝那名卒子淡淡说道:“从今往后,你就顶上原先的边军管事职位,至于手底下几十号人,自己去孤鹰营里挑去。”
那名年轻卒子,尚且没有几颗头颅的军功在身,面对突如其来的封赏有些一头雾水。
只是等到黄将军离去许久之后,跪在原地的小卒子才明白过来。
原先守着大梧桐边境界碑的那五十多名边军卒子,这一趟,除去他这个报信的人以外,都要死。
小卒刚起身便是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满目怆然。
————
躲在一块大石后面的四人,小心翼翼注视着前方的盐井。
掘土开井采盐,秩序井然,谢济并未发现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就在这时,身后悄悄来了一人,是之前守着上单卒子的一名骑卒。
“公子,校尉大人,上单国那边来了一位自称是大将军的人物,说是请罪来了。”
然后,谢济、王东、王铜柱和一名兵士离开了此地,临了,特意留下了两人守在此地,盯着盐井方向的风吹草动。
黄自然既是请罪而来,自然没有带多余随从,除了三名贴身军士便再无其他人。
谢济几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早早下马候着。
只不过当他见到走近的谢济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至于见到其余那些被绑在树上的自己麾下卒子,黄自然则是神情冷漠。
“在下黄自然,忝为上单国威卫将军,疏于治理军务,以至于酿成今日大祸,特来请罪。”
一个正四品的大将军在末流品秩的骑军校尉面前,如此卑躬屈膝,极为反常,偏偏这一番话,又滴水不漏。
伸手难打笑脸人,更难打请罪之人。
王东上前一步,面无表情说道:“骑军校尉王东。”
谢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黄将军想必已经知晓了事情大致经过,这些边军妄动界碑,擅杀我大启子民,将军事先可曾知晓?”
面对王东的质问,不等满脸堆笑的黄自然出声回答,那名边军管事已经叫骂起来:“什么狗屁将军,老子早他娘的就想反了,每月给到手的军饷越来越少,不是姓黄的你给贪墨了,难不成还能是有鬼给偷了去?”
“虽说对你姓黄的恨之入骨,可老子也是敢作敢当的一条汉子,之前收了盐井那边二百两银子,这才私底下带着兄弟们挪动了界碑,如今事情败露,要杀要剐,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至于那笔银子,你也就别想再搜刮去了,都被老子砸女人肚皮上去了。”
从始至终,在这名边军管事口中,都不曾称呼黄自然一声将军。
看着脸色铁青的黄自然,谢济冷笑一声。
好一出欲盖弥彰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