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倚,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耕牛遇拱猪,如果谢济他们晚去一些时候,恐怕这个少年会遭一通大罪。
因为谢济率人赶到的时候,随着先前拱猪的发怒,已经将树上挂着的厉耕牛撞得摇摇欲坠。
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已经撞见了这些满身肥肉的畜生,索性趁着人多,一起给捕回去,往那滚开的沸水里面一烫,拔去猪毛,便能开一顿不错的荤味。
面对这百十来号眼中放光的壮汉,先前在厉耕牛面前耀武扬威的四五头畜生,仅仅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被生擒。
或抬,或拉,或拖。
总之,今日的走蛟堂,人人少不了一碗肥肉入口,若是再将这些畜生的骨头熬成汤,寒冬驱寒,更为惬意舒爽。
回去的路上,谢济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问他离开春芽她们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耕牛竹筒倒豆子,将这当中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与他心目中的那位最值得尊敬的谢先生。
说完之后,少年突然停下脚步,觉得自己这次烦的错误可不小,站在谢济面前,如同一个未将功课做完做好的书院学童一般。
谢济看出少年心思,出声安慰道:“没多大所谓,只不过以后山中行走可得当心,如今没有了山贼强人一说,可是山中这些飞禽走兽,往往也能伤人,往前便是上单国的地界,更要当心。”
少年抿着嘴,头如捣蒜一般,对于这位谢先生,在少年心中,已经不仅仅当做一位救命恩人看待,更多的感觉,少年觉得说不出,但是就存在于心底。
所以,对于谢先生的一言一行,少年都熟记于心,可能做不到谢先生那么好,但是少年郎心中还是希翼着不要与谢先生之间越来越大,又或者尽量让这种拉开差距的速度慢一点,再慢一点。
等往后少年书读得更多一些,就能够明白之前心中难以言喻的那种感觉,原来书上早就有圣贤讲过。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神往之。
白意舞今日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羊角辫也不真就是个憨傻丫鬟,既然如今小姐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还能咋办?
当然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小姐这边,不能让谢公子被那个名叫孟华亭的女子给抢走了。
不然到时候小姐伤心,自己还不跟着一起伤心又伤心?
小屋子外,热闹异常,羊角辫走出门来,顿时人就傻了。
这些人抬着的是些啥玩意儿?像猪,但这也分明又不是猪,谁家的猪嘴能有那么长?
闻声出门的白意舞刚一走到门口,喧闹的众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目瞪口呆,甚至抬着山猪的几人失了神,等到捆绑着的山猪重重摔在地上嚎叫,这才回过神来。
即便是王铜柱和络腮胡子之前都已经见识过门口的那位女子,但是此刻依然愣在了当场。
云阳城初见之时,那位白衣女子尚且有病在身,漂亮自然是漂亮,但是绝不如今日这般好看,听过说书先生说过几回书的王铜柱,脑子里面如今只能蹦出一个词来形容眼前女子。
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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