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她转念一想,同样是带着一个小姑娘,背影又是那么想象,会不会就是谢公子的远房亲戚呢?
“姑娘误会了,二者都不是,我们只是恰好路过此地,见这栋宅子虽然比不上豪门大族的高屋华堂,但是屋舍周围清净,气象格外别致,想来这栋宅子的主人会是一个高雅之人,如今见着姑娘,貌美倾城,气质更是不俗......”
谢济腹中还有许多溢美之词,尚未出口,就见黄枝抄起门前的一把扫帚,用力的砸了过来,口中愤愤,胸口起伏,一阵又一阵。
“长得难看也就算了,一副死鸭嗓子端着不嫌恶心人,居然还油腔滑调调戏起本姑娘来了,真是找死的二流子。”
谢济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扫帚,竟然发懵了,完全忘记了躲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那把扫帚。
心中只是寻思,以前黄枝不是最喜欢听自己的这番美言嘛?就冲着这些好话,在状元酒楼喝到的上好酒水怎么也得值百八十两银子吧?
咋换了一张脸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黄枝一想到这人背影与谢公子相差无几,更加来气,于是又抄起一根棍子,朝着谢济挥来。
“好你个狐狸精,当初投怀送抱是你,现在棍棒加身也是你,公子,看清楚这狐媚子的真面目了吧?”
黄枝闻言,高高扬起的棍棒就那么举着,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这个小姑娘的声音,不就是谢公子当初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吗?
春芽再一看自家公子,成了,这魂又被狐媚子给勾走了。
“你是谢公子?”
因为先前说那番话的时候,谢济刻意用生硬声音说话,所以成了黄枝口中的‘死鸭嗓子’。
一扫帚砸在谢济脸上,估摸着是覆了一张生根面皮,所以脸皮更加厚,谢济也不觉得有多痛,只是揉了揉眼睛,看着黄枝,尴尬笑着。
“黄枝姑娘,好久不见。”
就是这个声音,黄枝一下子就听出来,还真就是谢公子。
“谢公子,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谢济无奈一笑,出声说到:“一言难尽。”
于是,谢济被黄枝请进了屋子,春芽始终不放心,担心公子到时候不仅魂被勾走,连骨头都给这狐狸精吃光了,所以谢济与黄枝前脚进屋,春芽后脚就跟了进来,时刻警惕着黄枝的一举一动。
等到谢济将一些事情大致说完之后,黄枝竟然突然哭泣,紧接着就要往谢济身边凑,甚至已经伸出双手搂住谢济。
温香软玉在怀,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谢济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得到,黄枝的足够份量,已经不输世间大半女子。
谢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门槛前保持高度警惕的春芽突然跑了过来,使出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将黄枝拉开。
站在谢济与黄枝中间的春芽双手叉腰,怒不可遏,黄枝她已经不想再骂了。
天生的狐媚子无药可救。
可公子不一样,哪能轻易就着了道呢?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又知晓那么多故事,明明就知道这样的红颜就是祸水。
咋就不吸取教训呢?
怒极而愁的小姑娘,到最后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就那么叉着腰,瞪着眼,死死地盯着谢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