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事,刻不容缓,但是眼下局面又不容谢济操之过急。
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跳进陈煜的圈套中去,谢济一路之上,试图尽量通过店小二的只言片语推演出更多脉络。
白侯爷离了城,如今便是陈煜当家,云阳城内,反手为云,覆手为雨。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县公居然敢向用实打实的一桩桩军功,拜将封侯的白家出手,个中更多内幕,猜不透,但是仅仅这个举动,就已经看得出来。
陈煜如此丧心病狂,必然有所依仗。
所以,直奔杏花村而去的谢济找到老胡子之后,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清之后,没想到老胡子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配药一事。
九味草药之中,不乏世间稀罕之物,但是老胡子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足足替谢济配制了一月的用量。
“杂寒惊风,最忌就是生冷,平日里自然无事,但是犯病之后,一日时间没有这汤药压制,恐怕之后就算神医再世辅以灵丹妙药,也回天乏术。”
老胡子如此爽快,倒是让谢济意外,赶忙出声笑着说到:“老前辈与神医无二。”
老胡子对于这番言语,自然十分受用,便走进里屋,取出两张生根面皮交与谢济。
“方才听你小子讲到,你与那县公既然有那么一桩恩怨,这趟进城,与春芽小妮子各自将生根面皮覆在自己脸上,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济将生根面皮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番之后,觉得这玩意好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要覆在脸上的是一个脸面黝黑的粗犷汉子,太损形象了,反而春芽那张面皮看着倒是秀气可人,更让人喜欢。
于是便与老胡子打起商量来:“老前辈,有无俊美男子面皮?”
“滚!”
一脚将谢济踹走之后,老胡子难道清闲起来。
“宋老儿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真就把自己当作了大启的无双国士?将来万一那老乌龟看到我这半个徒儿一剑出手,惊世骇俗,便要硬抢回自己的这个如意女婿,该如何是好?”
国士如凤,栖于梧桐高枝;丞相如龟,缩于庙堂中枢;至于谢禹那只老虎,雄踞北境。
这些大启国一人之下的柱梁人物,在这个深山捣药翁眼中,不过是身不由己难得安宁的可怜客。
“要是老子当年不参与那桩赌局,也就不会受到算计,如今又何至于死乞白赖的求着谢济学剑?此事不了,小老儿我也是可怜客!”
————
“老爷,有人接下了白家的那张榜!”
师爷张诚慌慌张张走进屋内,俯身在陈煜耳边低声说到。
“哦?城内竟然还有这等高人?莫不是那骗钱之人,你可有将那接榜之人来路摸清?”
“是张生面孔,已经派人下去详查此事了。”
陈煜点了点头,随即说到:“此人来历务必查清楚,若是个江湖骗子,就由他去祸害白家,如是有些来头,私下里找个可靠的人,将他给做了。”
如今陈煜当着鹿鸣书院新院主,言语已经没有多少顾忌,这也算是对于秦智的一种接纳,要想一条看门犬以后指哪咬哪,就得先把他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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