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求着我。”
谢济其实很想在心里骂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既然有人求你,你去教那些人啊。
刀剑无眼,万一到时候和人比试起来,一剑刺到了肉,想想就觉得痛。
如今自己手底下,有一座勒功山,熬过这一年,以后守着山吃山,和小丫鬟衣食无忧,还有比这更舒坦的小日子?
“你就不想知道我那故友剑法传人是谁?”
“不管是谁,反正我也不认识。”
老胡子一捋胡须,连连摇头:“此人你非但认识,还与你是好友!”
好友?
“不要告诉我是封流吧?”
“正是,所以我的剑法没法传授与他,你嘛,勉强凑合。”
谢济觉得心中有些受伤,求我学剑的态度能不能虔诚一点,就不能夸夸我是那万中无一的天纵奇才?
“我和他比试,能有几分胜算?还请老先生据实相告,不要诓我。”
“起码能有五成,你读书多,我骗不了你。”
————
“成了?”
“如果不搬出你,恐怕很难成。”
“老前辈,就咱们两人,你不妨给说说,学成你那一剑之后,谢济真要和我比试,胜负如何?”
“三七之间。”
“看来老前辈那一剑也不过如此,还以为能够和我五五开。”
“你想啥呢?还五五开,说你有三成胜算,还是看在这次借用了你名头的份上,否则,到时候你的胜算更低。”
若是剑术再高一些,封流当即就想出剑,像眼前这位曾经在江湖上名望颇高的老人领教一番。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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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听那老头儿说,你以后也能和那个‘下流’不相上下?”
“春芽啊,以后就不要如此口无遮拦了,得称他‘封公子‘,听到没?”
小姑娘一歪脑袋:“为啥?”
“能和你家公子剑术不相上下的人,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了,这样的人物放在江湖里面就都是英雄好汉,绝世高手,应该敬重三分。”
这还没有练剑呢,就飘成这个样子,要是以后万一不幸,练剑有了一丢丢起色,那还不得把清风山和勒功山两座山头都给掀个底朝天?
小姑娘是真的发愁,但是又心知如今想要压倒公子,口舌之能已经没有一点点希望,近来就有好几次,非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差点吃了大亏。
小姑娘越发愁闷,干脆靠在桌子上面,一手敲着小脑瓜,一手拨弄灯芯,懒得再搭理自家这位日渐忘乎所以的公子。
封流怨,春芽愁,最无奈的还是老胡子自己。
自己竟然沦落到想尽办法,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去求人学剑的地步,这要是传到那几个老家伙耳朵里面去了,还不给笑掉大牙?
“谢大将军,就凭这一剑,你就得欠老头儿我多少壶凤尾雕啊?”
想起那让人嘴馋的高阳凤尾雕,老胡子更是觉得憋屈。
“他娘的,出入江湖,皆是不甚快意”